吴伟与何婷靠在床垫上聊天。你知道我今天下午，一个坐在公司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何婷：在想什么？

吴伟：你说我奋斗了大半辈子，破产后儿女一个都和我不亲。

何婷：你知道为什么吗？

吴伟：为什么？

何婷：因为你不想和他们亲。

吴伟：什么意思？

何婷：没什么，我可能是最近看了太多的书。阿伟，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吴伟：别墅可能咱要卖掉了。婷婷，咱要不去做点小买卖吧，你看，阿泽将来上大学读书也要钱。只不过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了。

何婷：我辛不辛苦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咱要想好做什么呢。

吴伟：要不然先开个小卖部吧，卖卖零食和日用品之类的。

何婷：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阿伟，你说咱家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得知会靳泽一声？他今天放学回家后就问我了，说问你最近怎么回事？我只得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说你出长差去了。但孩子显然没有相信我们这个善意的谎言。

吴伟：等等吧，我们等房子的情况落实之后再和他说，明天早上我去一趟中介。说着，揽住了何婷的肩膀。

何婷：睡吧，有什么事，天亮就好了。安顿吴伟睡下后，给他盖好被子。

吴薇穿着睡衣走进卧室时，囡囡正光脚在地上跑，囡囡，小舅妈来查寝啦。她假意闭眼，伸手摆出抓人的手势，朝囡囡走来，囡囡一边尖叫一边跑。

小舅妈，你再给我5秒钟，啊，不对，是5分钟。吴薇闭着眼回答道，小舅妈再给你最后五分钟。她睁眼抱起囡囡，将她放到床上。囡囡睁着大眼睛望向薇薇。

囡囡：小舅妈，我睡不着，有点想妈妈了。

吴薇摸着她的头，妈妈不在，她出差去了，小舅妈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好不好？

囡囡：（鼓掌）好，我要听小鸭子的故事。

她点点头，开始讲，从前，有一只非常丑非常丑的小鸭子，它自打出生之后就受尽欺负。鸭儿们啄它、小鸡们打它，连喂鸡的女佣也用脚踢它。因此，它只好连夜飞过篱笆逃走了。有一天，小丑鸭来到了野鸭群……

囡囡睡着了，她帮她掖好被子后也躺到床上。

余淼开车通过枫泾高速路口收费站，他假装车子抛锚，停下车来。一旁的张瑶似乎睡觉了，余淼凑到张瑶跟前，他刚要亲上去，张瑶睁开了眼。

余淼：你醒了？车……车坏了，我们不然去前面酒店住吧。

张瑶：车坏了？我看看。张瑶发动引擎，车子突然启动，余淼尴尬地朝她吐舌头。

张瑶：（生气）回家。

余淼将车子停在张瑶家公寓家门口，张瑶解开安全带。

张瑶：你等下，我去把画拿下来。

余淼：不急。（握住了张瑶手）我明儿帮你把画送到画廊里去。

张瑶：不用了，我自己来。她自己打开车门下车，余淼也走下车。

余淼：你怎么了？又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车子刚刚是出现了问题，发动不起来了，谁知道你醒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好了。

张瑶不理余淼，打开后备箱，拿起一副画立在门口。张瑶刷指纹走进公寓。张瑶将画立在客厅里，她欲回头重新走出门口，余淼拦住了她。

余淼：张瑶，我是同意了你说的一个月计划，但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你一点都没有要和我亲密的意思，你有顾虑过我的感受吗？

余淼一边说一边用脚关上门，他将张瑶往里推。

张瑶：对不起余淼，我真的没有准备好，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余淼：张瑶，我让你没有亲吻的欲望，是吗？

张瑶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而走进盥洗室，余淼也跟着追进盥洗室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你知道吗？我觉得它很别扭。

余淼：它怎么就别扭了呢？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它好吗？

张瑶：余淼，你别逼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余淼：你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想说，他走到梳妆台前，指了指放在上头的男性洗漱用具。你心里还有隋一航的位置吧，所以你一和我亲密才会感觉到别扭。

张瑶：你别乱吃飞醋行不行？这些牙刷和牙杯纯粹是我忘扔了。我的别扭来源我自己的感受，和隋一航无关。

余淼：张瑶，我有点失望。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一直在为我们的关系找借口。是因为我不够好吗？说完，生气地将男性洗漱扔到垃圾筒里，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城市繁华的早市，梁栋来到包子铺前买了五个包子和两份豆腐脑，他提着早饭走上楼道，惊讶看见张瑶正站在自家门口。姐，你怎么来了？

张瑶：我来接囡囡，送她去上学，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听后，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看了一眼。有一个未接电话来自张瑶。可能是刚才早市太吵了，我没听到。他打开门，张瑶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张瑶：囡囡呢？还睡着呢吧，我去叫她起来。

听此立刻拉住张瑶并给她递过一个包子，姐，囡囡不在我这，在薇薇家。

张瑶：吴薇？你是说囡囡昨晚睡在吴薇家吗？

他点点头，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话音刚落，吴泽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

张瑶：这位是？

薇薇的弟弟吴泽。

张瑶：哦，你好。

吴泽牙不刷脸不洗，径直坐在餐桌前吃包子、喝豆腐脑。末了，还拉过张瑶坐下一起吃。

梁栋拨通薇薇的电话，吴薇在幼儿园门口，正将囡囡从自己的怀抱中放下。囡囡走进幼儿园来到班主任旁边。

囡囡：小舅妈再见。

吴薇笑着点点头：囡囡，再见。

她接起张昭电话。电话里面传来囡囡呢？在你身边吗？

我刚刚交到她老师手里了。

你已经送她去上学了？我姐来了，正问囡囡的事呢。

张瑶吃包子期间闪回昨晚余淼说过的话。

余淼：张瑶，我有点失望。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一直在为我们的关系找借口。是我不够好吗？

张瑶：是薇薇吗？你先别挂，我有事情要找薇薇咨询。张瑶接过他递到自己手边的电话。薇薇你今天去办公室吗？我一会想找你来做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