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祒一见到杨之舟，眼神中便充满着“你怎么在这儿”的神情。

“你问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杨之舟双手举起，示意无辜。

于是两人目光同时转向了，余子颢。

余子颢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找个地方说吧。”

所谓的找个地方，也就是冷饮店。

X市的冷饮店开得到处都是，一条街上可能每走100米就会有家冷饮店的程度，而且每一家人都不少。

在前台点完餐后，三人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处坐下了。

直到店员依次把冷饮摆在了三人面前，姚祒才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所以……聊什么？”说完还瞄了一眼杨之舟。

余子颢低头摸着杯沿，然后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对不起。”

姚祒听到这三个字，有些惊恐，然后看了看杨之舟。杨之舟连忙摇头，表示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没办法，姚祒只好接了一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心里其实闪过的都是表白被拒绝的画面，虽然自己那次表白已经是很久之前了，但余子颢却从来没有回应过。以前以为他不知道，后来发现他其实是知道的，那么……现在是要回复了吗！

然而一切并不如姚祒所想的那样。

“没有守好摩天轮的秘密，对不起；没有及时回应你心意，对不起；让你为此困扰了很久，对不起。”

余子颢的三句“对不起”，让姚祒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当她第一次从向软软那里得知“真相”，再到和杨之舟吐露心声且认为余子颢玩弄自己的感情，以及此时此刻，当事人现身说法给自己道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姚祒不知所措。

杨之舟好像看出了姚祒的不知所错，于是低声说，“这个时候，你可以说没关系，也可以…泼他一脸水然后跑出去。”

余子颢先是点头，然后听到后半句，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杨之舟。

而此刻，姚祒正抓着一杯水。

“你喜欢向软软吗？”

“嗯？”余子颢没想到姚祒的回复居然是又是这个问题。

一旁的杨之舟简直无语死了，又低声提醒，“你这时候不应该问他喜不喜欢你吗？问什么向软软啊……”杨之舟忽然懂了为什么余子颢要带着自己了，姚祒这妮子在恋爱方面的脑回路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

不过，余子颢没有等姚祒重新问，虽然或许姚祒根本就没想重新问，他立刻答道，“不喜欢。”

听到答案的姚祒，一如从前第一次听到的那样，笑得很开心。仿佛又一次相信了余子颢的话，仿佛只要他不喜欢别人就够了似的。但笑了几秒，姚祒就笑不起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不再像从前那般容易满足了。

可是却依旧不敢问出那个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即使杨之舟已经提醒到开诚布公地份儿上了。该问不出口的话，她还是问不出口。

她敢表白，但不代表她不怕听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