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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劫成仙

作者:才不要吃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32.5万

第77章 皇宴阴谋无常鬼

书名:差一劫成仙 作者:才不要吃饭 字数:2115 更新时间:2025-02-07 02:03:58

云之越发得寸进尺,将手环上池惘的腰,头枕在他的肩上,倚靠着。

池惘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于此,面不改色地跟着夫子读书,池惘向来念得很小声。

细语一字一字敲击着云之的耳廓,缠绵般入耳,让云之恨不得将他揉碎在怀里,恨不得按在地板上亲个够。

木叶和风沙沙作响,放下书,窗格将盛夏留下的绿意框住,池惘感觉到在这急促的乱世之中难得的静谧。

他不止一次想过这样的画面,但在他身边的人是窃贼哥哥,怀中的是小白。

国师将他的生活搅乱,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变成了奢侈。皇宴结束,或许能将一切矫正回去。

然后只要找到窃贼哥哥,找到小白便好。

樊谷还是遵循旨意护着他,只不过位置从丹王府变换成了国师府。国师府离学堂稍远些,他便每日遣人套了马车在稷下学堂外,自己则骑着马在一旁等着。

国师从始至终都是隐去身形的,樊谷也一直以为接的只有池惘一人。

池惘也觉得,国师是真的闲。果然陛下就只是为了边境的虫潮招来国师,如今便无事可做。

七月十六,皇宴如期。

此宴是西国传统,每逢七月十六,诸位臣子都要携妻与子赴宫中陇岳台。

云之本不屑去,又是皇帝好求歹求,说他不去怕别的大臣多事。云之被烦怕了,加上池惘好像有些想去,便应下了。

国宴要着盛装,这不巧了么。他云之件件都是盛装,这些时日一天一套,任他穿的再怎么花枝招展,搞得再好看如天神下凡,那池惘就是不多看他一眼。

愁也愁死了。

“你就穿这个?”云之瞧着池惘穿的一身灰白,活像给人奔丧去的。

池惘垂头看了一眼,他柜子里全是国师塞的一堆红衣,这种太张扬的颜色他从来不敢穿,生怕母亲注意到他。

自从大婚之日过后,他没再穿过了。

云之挑出一件崭新的流光红袍,这是他特意去南国买的料子,和他自己身上的穿的正搭,也是小枫素来最爱的料子。

“穿这个。”

池惘迟疑道:“会不会太惹眼。”

他今日要做的事,还是先低调些才好下手。

“就穿红色,好看。”云之将他推搡到屏风后面,靠在门边看池惘更衣的的模糊身影。

云之恨死了,要不是怕进去看池惘会生气,他才不会憋屈成这样。

云之看着池惘换好衣服,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满意地点点头,拉上了池惘道:“走吧。”

池惘满面忧愁,云之瞧着他,不知他又算计着什么。

冯飞的证据搜刮的差不多,只是碍着明王阻拦暂且不发作,遣了人围了卢府好些日子,人前人后都跟着。料想国宴结束,卢美也将被捕。

那么池惘如何从中获利呢。

云之忽然想着,如果他是个会吃人的妖,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直接给人全杀了完事。

云之被自己吓了一跳,“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定是被池惘的阴郁影响了。

池惘见国师面容,淡声道:“皇宴人多,国师可要遮住面容?”

“我就那么一个面具,碎了。”云之带着笑意一偏头,声音魅惑般的道:“怎么?不想让旁人将你官人面容瞧了去?”

池惘嘴角微动,绷着脸回之一笑,“是啊,国师天姿,必招女子青眼。”

云之很是满意这个回答,抬手幻化出一副白玉面具,道:“那就只给你看。”

主宴摆在露天的台上,国师与池惘坐在皇帝之下,甚至太傅都要略次于他席面半寸,位高权重彰显于此。

云之从不在意这些,池惘却看得极为精细,他转头扫了一眼,将各人的位置都暗暗记下。

宣王携李若英和宣王妃坐在池惘他们三丈外斜下方,明王与他们的席位并排,与宣王相对。

云之看着这席面上菜色红润,无一不是含辣的,犯了愁,轻轻招来身后的宫人,道:“丹王世子不吃辣,这几个撤掉,添些清淡的来。”

那宫人道了声是退下。

正留心席面座位的池惘闻言一转头,他们虽在国师府每日相对,但却是不一起用饭的,偶尔国师会吃几口尝尝味道,都嫌寡淡。

这么一想,国师或许吃的比他的口味重些,但国师来皇都实际也没有多久,他的喜好不可能有人在意。

连樊谷也是什么菜色都上一道,不管他是否喜爱,国师必然求问无处,为何会知道他口味如何?

他的吃穿多是樊谷承包,应是从樊谷那处查到的。

淡食不一会便奉了上来,一一摆好。

席上人纷至沓来,基本入了座。

开了席,皇帝寒暄几句,剩下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祝词,随后便是欣赏歌舞杂耍。

池惘作为世子,命大不死也是每年必来皇宴。他从前最爱这种席面,能吃个饱,虽皇宴多设辣菜,他吃着嗓子麻得紧,但饥肠辘辘哪顾得着他多做挑剔。

回忆起来,他从前异样的行为也被旁人收入眼下,笑着调侃他像饿了三天一般。母亲哂笑着,自此在前一日先残羹剩饭将他灌个饱再带出门去。

幸而那会母亲不会明目张胆的下毒,否则他岂有命在?

主宴结束,臣子们可留在主宴席上喝酒吃肉,也可去陇岳台下自赏秋桂。

陇岳台左中右阁,中阁为皇族聚所,实际上陛下基本主宴结束后便离开,素来不去中阁,中阁已经许久不曾开过。

左右阁将男女大分,各自闲谈吃酒,男子随意入女席的是莽夫,女子入男席便是娼妇。

国师不知何事被陛下唤走,樊谷入不了皇宴,独留池惘。

池惘跟着李逢悦到左阁看着诸位男子玩已经玩烂了的流觞曲水。

年长的还留在主宴,这里玩闹的多半是少年。

众人围坐在高架起的玉沟前,里面盛满水,琴音起一酒盏在水中流动,琴音止,酒盏在谁面前,谁就当罚。要么作诗,要么赋曲,要么将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