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差一劫成仙

作者:才不要吃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32.5万

第75章 来历不明金针雨

书名:差一劫成仙 作者:才不要吃饭 字数:2090 更新时间:2025-02-07 02:03:58

云之急切问道:“好看么?”

池惘违心道:“好看,国师画的很有特点。”

云之欣然接受夸赞,“我真是天才,送你了。”

池惘接过来,铺平放好。

他看到落款怔愣,国师竟在此画上落了名,要知晓,或许是当今陛下也不知国师本名的,对他竟就这么写了出来。

池惘迟疑地问道:“云……三?国师在家中排行第三吗?”

云之闻言笑容凝住,嘴角的弧度缓缓收回,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池惘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直接低头认错道:“是小人失言,还请国师责罚。”

“不不,”云之指着落款询问道:“你刚刚说这两个字是什么?”

池惘见国师面色更冷,急忙道:“小人眼拙。”

云之冷哼一声,喃喃道:“云三,你说云三?好啊,好一个云三。”

云之左看右看,这人分明和小枫是一样的。小枫出生在一个全无忧虑的富商之家,也乐于算计,池惘便是更甚。

他们心思都重,都步步为营,都是风神官。

池惘不敢言语,心中发了慌,只垂着头僵着姿势。

二人僵持了许久后,国师不再说话,池惘抬头看见国师面具之下滑下一粒凝珠,已经落到了唇角,他目光正好对上国师猩红的双眼。

对视一瞬,池惘又连忙低头错开视线。

云之猛地拽住池惘的衣领,偏头朝着池惘后颈间狠狠地,又全无力道地咬了一口。

池惘的侧脸触及国师冰冷的面具,后颈间又有一股轻微的刺痛,一阵战栗,但依然是僵着不敢动弹。

国师咬完又惋惜地轻轻舔舐一口,下巴垫在他的肩上,用力抱着他,愤恨地说道:“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池惘凝视着那落款,发现那个“三”的顶上还有很轻的一点,这应当是“之”字。他辨认半天没想出什么字长这样,瞎蒙了一个还认错了名字,这事竟会惹得国师这么大的反应。

“是之字,是小人眼拙,对不住国师的墨宝。”

“为什么总是自称小人。”云之瓮声瓮气地说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小、我……”池惘一时被国师这句话噎住,连开头也不知道如何说,最终颤声道:“在下不太明白。”

“也不要自称在下,平时怎么说话现在就怎么说。”

“是……”

“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云之话刚出口,想起自己先前故意吓唬池惘的事,确实是说要把池惘养肥了吃掉,他话锋一转道:“我不吃你,你能不能喜欢我?”

池惘闻言,惧意消散,语气平和道:“国师大人,您若是要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但是若是要我的喜欢,恕在下无能。”

“我就要。”云之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池惘,生怕被谁再抢了去,重复道:“我就要。”

花零怎么说来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池惘说他的身体可以给,也成,也算得到了一半。

云之安慰了自己,松快地笑了笑,将那幅“墨宝”夺了回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送你了。”

云之要将这副画裱起来挂在墙上。

他带着池惘出门,要亲自挑选装裱样式,刚踏出国师府,外面猛然刺进一根金针,侧着朝着耳边的镂空处袭来,他闪身一避,退回槛内,又是几十根金针如细雨般铺袭而来。

云之先将池惘拽过身后,防御法术瞬间在云之手指翻飞之时从指尖飞跃而出,笼罩两人。

一根金针刚好进了防御之内,云之见它朝着面具而去,觉得不足为惧。

它正正打在面具额间部位,琉璃面具轰然碎裂。

其余针雨则半路撞上防御罩而散落下去,落了半圈。

云之凝神看着脚底的面具碎片,那面具是托君君找的材料,他自己亲手所制,晶莹艳丽又坚固非常,而这金针却一针便可击碎,可见这金针力度极大,碰则碎骨。

虽无法伤及他,但这东西也不是凡物。云之化出一个囊袋,将金针收纳其中。

随后便牵着池惘一同出门察看,他本可以瞬间追出去,但若是还有旁人留下来对付池惘呢,倒不如同他一起,这样他也能有个照应。

他新婚之夜布置的术法涵盖全府,这金针便正好设在府外的树上,术法定了三日期,今日术法已经微薄,正处消散,正是第三日。云之又从侧门进出,并无此金针。

周遭四下无人,怕是谁从正门出来就刺谁。要杀的人要么是国师,要么是池惘。要么是都想要。

西国规矩,成亲三日正是是夫妻培养感情的时候,外戚外家不得登门。其余在国师府的仆从侍卫,都只从侧门进出。

他们刚好出门,就撞了这个难。

云之不得不想起高台的事,可那是池惘算计,这次池惘也难以避免,又能是谁。

云之牵着池惘走到街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觉得呢?”

池惘本思虑国师面具碎裂也毫不避讳地上街,既然不惧被见真容,那为何还要戴面具。

池惘道:“不知……”

云之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池惘别扭于与国师牵着手行走,周围已经有许多人频频投过视线。他能听见的,都是夸赞国师貌美的,还有说他一个一无是处的世子走了运的。

“嗯?”云之问道:“怎么一路都在走神?”

“在想是谁所为。”

云之道:“你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池惘问道:“国师想听什么?”

“你应当说在想我。”

“……”

云之进了一家看起来极为华贵的书店,挑了样式便离开,留下店内几人看着这鸡抓出来一般的画,面面相觑。

这画很快被装裱在卷轴当中,当晚就送了回来,云之举着转了半天,挂在了卧房最醒目的地方。

前两日算是他走运,今日国师要与他宿在一起,池惘再次在心中横写一个“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