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搞砸了她的定向投胎
作者: | 分类:都市 | 字数:12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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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恨不能,南北东西,只有相逢无别离(下)
“这样也行?”
毛晓寒听罢瞠目结舌,下巴上的软肉一颤一颤的,继而拍着船帮赞叹这是亲娘。
船上诸人大多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典故,都觉得胡三爷的老娘泼辣果断兼备,实在是个人物。
不过大凡是对那个年代有所了解的人,也都知道老太太下这个决心是兜了风险的。
那年月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多养活一个挣不来工分的丫头片子,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外来户,这里头的艰辛必定也是不少。
胡三爷嘿嘿乐着,话里话外透着得意——
“我娘那会儿就跟我念叨,苦日子是有数的,加点水熬过去就是了。好媳妇那也是有数的,错过了再想找一个可就难比登天。
等到我媳妇儿回过味儿来,老太太的又是抱着好一通心疼。又抹眼泪又拍胸脯,说家里的光景就是这样,我虽然是个妇女却也是抛头露面的人,说话做事绝不亏心。
从今往后,只要我碗里还有一粒米,就不能让你饿着。我身上还有一根线,就不能让你光着。谁要是想动你一根指头,得先从老太太我尸首上踩过去。
打那儿起,这丫头就算在我家落下户了。转过年来日子就好起来啦,六年后我们就圆了房……”
“禽兽!”毛晓寒算了算三奶奶那会的岁数,心里鄙夷横生。
胡三爷说到这里,难得的也红了一下脸,嘴里支支吾吾的解释——
“那啥,后来粮食不缺了,这营养跟上了吧,姑娘家长得就是快。五六年的功夫就能长成个大姑娘。”
“我还见过五六气筒子的功夫就能长成大姑娘的呢!”毛晓寒冲他比了一个中指。
“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充满了嫉妒!”胡三爷眼神从毛晓寒双腿之间扫过,恶意满满的笑道——
“这么大了还没割呐?得抓紧啊,要不然连靠气筒子长大的姑娘你都用不了。”
“不对啊!”毛晓寒刚想反唇相讥,突然却反应了过来——“你不是说你没媳妇儿吗?”
听他说起这个,胡三爷满脸的欢快像雪崩一样垮了下来。咂了半天嘴,好像满嘴的唾沫都是苦的。
“我说没有当然就没有,你说为啥没了?后来我把她给休了呗!”胡三爷难得的叹气起来——
“谁曾想后来日子好了,她却不肯正经过日子了,左右是婆婆跟媳妇之间那点事儿。
你们说她怎么就不能忍忍呢?她怎么就不想想我娘当年对她的好呢?哎,那天她在门外哭了足足两个时辰。
可咱爷们儿那是拳头上站的住人胳膊上跑的了马的好汉,心肠硬起来好似三九天的铁砧。这媳妇儿说不要咱就不要了,一点儿都不含糊。”
“我怎么听说是三奶奶把你给踹了呢?听说你追出去几十里地没见着人影儿,一路耷拉着脑袋回来的。”黄七伢子在旁边小声嘀咕,不出意外招来了胡老三要杀人般的目光。
“就她?我还追出去几十里地,这都没影儿的事儿。”
胡老三用鼻子哼了一声,眼睛盯着江边灯火灿灿的夷陵城,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好一阵儿才吁了口气道——
“其实我知道她在哪儿,只不过她不愿意见我,我也不腆着脸去见她。两口子这点事儿吧,说开了其实也挺没意思……”
说话间,这艘船已经飘飘荡荡的靠了岸。
胡老三到底让手下们给毛晓寒找了几件衣服出来,大侠的风度是谈不上了,好歹却能遮羞。
两个小伙子腾地跳进了水里,大脚丫子在浅滩上踩出了大片的水花,不多时就已经将船系紧。
胡三爷将毛晓寒送到了岸上,见他刚要开口,便笑笑摆了摆手。
“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就不要提啦,光我们垸子里开山炸石子,推平了的青山也有好几座了,眼前这黄了吧唧的长江水也跟绿水不搭边。
我知道兄弟你不是一般的人物,再深的水只怕也淹不死你,不过今晚上终究是我们把你捞上来的,这个人情你得欠着。
将来老哥有事儿求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别装不认识就行。
你要是在夷陵地界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也可以随时来洪家垸找我,胡老三在这地界上刨了一辈子的食儿,多少还有点儿面子。”
见毛晓寒脸上浑不在意的样子,胡三爷知道他心里多少有点自高身份,同时还看不惯自己的霸道。
不过他在江山历风波多年,早把人情事故看透。毛晓寒这点小心思如何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当下也只是打了个哈哈,挥手作别罢了。
江边,毛晓寒一身肥肉被身上的背心和裤衩勒出了清晰的轮廓,看上去刚猛无俦。
他看着胡老三的船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心想自己呆在夷陵的日子也是有数的,再不抓紧时间行侠仗义,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名头。就这般一边想着,一边趁着夜色向城中摸去。
夷陵城外的那片别墅区中,曾钦杰去而又返,刚一下车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喜出望外的的美婷有时欢喜又是娇嗔,使出了千百般的手段来挑逗。
可这一次却是任由美婷如何摆布他都没了反应,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两只眼直勾勾的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哎呦,这一场会议的威力可真大,我家男人去开了一遭会之后怎么跟被阉了一回似得。”
美婷气愤愤的用粉拳敲着钦杰的胸脯,砸的嗵嗵有声。
“别闹,我想事儿呢。”
钦杰心不在焉的把她的手推开,晃了晃脑袋继续发呆,口中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在美婷觉得无趣之际,曾钦杰突然开了口。
“美婷你抽烟吗?”
“哎呀,我怎么会抽烟呢?抽烟对皮肤不好啊?”
见他开口说话,美婷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把小脸凑了过去,长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钦杰的脸上刷啊刷的。
“那你总见过别人抽烟吧?”
美婷不知他要问什么,心中疑惑丛生,歪着身子点了点头。
“那你说什么情况下你给别人散烟的时候,不是用手递过去,而是隔空丢过去。”
“啊!”美婷心说这有什么要紧,不过既然钦杰在问,她也只好想了一想,然后笑道——
“我用猜的哈,有两种情况啊,一种是这人在我眼里没什么份量,另一种是我跟他很熟。”
钦杰点点头,脸上阴晴不定——
“按理说不外乎这两种情况,可是今天管组织的许部长居然丢了一盒烟给我,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就为这个?”美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钦杰把脸一板——
“笑什么笑,官场上的事情你又不懂。惊雷常见于蝉鸣之后,祸福早有征兆,只看你够不够敏锐罢了。”
“那是你的官儿大呢,还是许部长官儿大呢?”美婷不以为意,抿着嘴笑道。
“说起来我俩是平级啊,他兼着副书记,主管的也是顶要害的部门;可我是常务副兼管基建,论实权也不次于他。
按说他不应该轻慢与我,不过要说我们之间又多惯熟么,可也没那么厚的交情啊!”
钦杰面色阴郁,脸上快要滴下水来。
美婷终于忍不住了,咯咯咯的在床上笑成一团,软软的小脚丫在钦杰身上乱蹬。
“受不了你们这些男人哎,成天都在想写什么?偌大一个干部居然为一包烟睡不着觉,要我看啊,你这官儿当得可真没意思。”
钦杰被她说的讪讪的,又被她的小脚蹬在了要害处,那柔若无骨的感觉自下而上传来,整个人立时切换到了荒淫无度的模式。
大床上,帷幕之中,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这一次美婷偏又欲迎还拒,钦杰试了几次都被她笑嘻嘻的逃开去,被撩拨的火冒三丈。
终于,美婷见火候已到,身子一软让他攥在了手中,没几下就已经箭在弦上。
美婷眉目微闭,气喘吁吁,正等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谁料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
她睁开眼一看,却见床尾处,那男人又在发呆。
“他干嘛扔我一盒烟呢?”钦杰抓着美婷的两个脚脖子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