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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剑后我反手把她给嘎了

作者:他音 | 分类:古言 | 字数:117.4万

第466章 幼时可怜不知糖甜

书名:穿成女主的剑后我反手把她给嘎了 作者:他音 字数:4576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1:03

周不言继续说着,“后来啊,那幼小的孩子还是活了下来,只是依旧体弱多病,也不得父亲的喜欢。更别说那几年间,大周皇朝都多灾多难,慢慢的,就有说那小孩生来不哭不闹,是天生的灾星,会给大周带来更大的灾难,要烧死他。”

听到这里, 也能想象小孩会遭受怎样的待遇了。母亲过世,父亲不喜,还被臣民们认为是灾星。甚至要烧死他。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大周天子原也是不相信他的孩子是灾星,只是事实摆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信。最后,小孩没被烧死,他被送去了寺庙中生活,那时候他才两岁,此后十年间,未曾再见过大周天子一面。”

周不言道:“你说这个小孩惨不惨?父不喜,母已逝,被人厌弃,无人会提起这个人。就当他不存在一般。又或许,提起他的时候,只会是骂声一片。他是不是真的天生就会带来灾祸,家人不安,国家不平。”

听到这里,如何会不知周不言口中的小孩是谁?

月和道:“这些事不怪他。”

好似将死之人的周不言抬起头,惨白的嘴唇蠕动,目光愣愣的看着月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月和的话,无疑是给他内心重重的一击,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好,是灾祸。没人喜欢,在意他。

现在有人说,这些事不怪他。

周不言狼狈的低下头,眼前一片模糊。

月和道:“把世间灾祸都推到一个小孩身上,是国家无人了吗?天子有实在狠心,才会这么对他的孩子。说他残忍,却又对百姓很是爱重。”

他自然指的是大周天子,周不言的父亲。

周不言被她的话刺的笑了一声,道:“我也不知,为何一个父亲会这么狠心啊!”

月和站起来,突然说道:“你想吃糖吗?”

周不言的眼泪凝固在眼角,不知所措道:“什么?”

他们不是在可怜这个小孩吗?怎么说到吃糖上了。

月和道:“我说,你想吃糖吗?甜滋滋的糖果,你想吃吗?”

周不言想说不,月和的话却先一步出口了。

“周不言,我带你去吃糖。”

说完,月和就朝门口走去,飞羽还站在外面,月和道:“你家主子想吃糖,速速把洛叔叫来!”

飞羽明显不信,可在看见周不言的泪水后,还是跑着去了。只是他没有打开房间的锁。

月和伸手轻轻一拉,锁就被大力扯坏了,“啪嗒”有声就掉在了地上。

没了锁,门自然也就开了。

屋外的冷气扑面而来,也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一片又一片,分外好看。

月和转头道:“周不言,走吧!带你吃点好的。”

他还是没有动,月和不耐烦的走过去,拿过手炉塞在他手中,拉住手臂把他提了起来,在周不言震惊的眼神中,把他拉着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雪花冻的周不言一个激灵,他才回神,眼神复杂望向拉着他手的人,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不被允许可以出门。

身体本来就弱了,要是再出门吹吹风,怕是真的活够了。

可月和她带着周不言一路出了木府。

雪下了还没多久,只是在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雪花,此时月和在前,周不言在后,雪地中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一路延伸。

即使被风吹着,周不言却罕见的没觉得天有多冷,拉着他的手很温暖,另一只手中也有暖暖的手炉。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月和的名字,声音太小,月和没听见,消失在风声中。

月和怕周不言多想,解释道:“隔壁街有一个老人家做的糖很好吃。我们去找他买。”

没想到,还真是来买糖的。

周不言道:“你很爱吃糖吗?”

月和道:“不爱。”

“那你为何要带我去买糖吃?”

月和:“我以为你喜欢。”

她还侧过头,道:“你不喜欢吗?”

周不言没回答,她的声音又传来了,“小孩应该都喜欢吃糖吧。”

周不言反驳道:“我不是小孩!我都十九岁了!我比你还大!”

月和笑了一声,道:“那你知道我几岁吗?”

周不言:“不知道。总之不会比我大!”

月和道:“我已经好几千岁了。”

周不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你看着这般年轻……”

说出这话后,月和有一瞬间的后悔,她怎么会这么说?几千岁,她又不是老妖精。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周不言不开心了,赌气道:“你说自己不喜欢吃糖,又怎么知道隔壁街上有好吃的糖!”

闻之月和有些无措,这该怎么解释。她也没吃过,只是路过时看一小孩在路边十分馋的模样,顺手拿了两个铜板买了几颗糖给他。

看小孩把糖塞进嘴中幸福的表情应该是很好吃的,所以这才想带着周不言来。

没听见月和的回答,周不言生气是要掰开月和的手,只是他掰不动,月和却停下脚步,道:“怎么了?”

第466章 幼时可怜不知糖甜

周不言有些尴尬,欲盖弥彰的把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中,说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刚才的话?”

他紧紧的盯着月和,想她要说出什么来。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

月和很平静的说:“好不好吃,你去吃了不就知道了。就在前面 了。”

顺着月和的手指看去,一位老人家在街边的小店铺中乐呵呵的卖着糖果。

月和松开周不言的手就走了过去,而周不言站在原地,看着因为月和拉他在衣袖上留下的折痕出神。

等周不言察觉到久违的寒气时,他肩头已经堆起一层薄薄的雪花。而一个色泽晶莹的糖葫芦突然递到自己眼前。

周不言抬头,糖葫芦被一只皙白的手拿住,月和道:“吃吧,很甜。”

他接过糖葫芦还没下口咬,月和就自己吃起了左手上的那串了。似乎是真的好吃,她嚼糖葫芦时还眯起了眼睛,嘴边有笑容,还带着糖渍。

恍惚间,周不言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一身朴素的道袍,身边的国师拉着他的手从大街中穿插而过。

街边卖糖葫芦的小摊吸引了他的注意,只是还未看上几眼,国师就道:“小公子,你不能吃这些。”

小周不言道:“我为何不能吃?”

国师神色淡淡:“你身体不好,那东西太甜了,不适合你。”

小周不言至今也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他从未吃过糖,每天喝的只是苦掉牙的药。

“甜?国师,我看书上说糖就是甜的,甜是什么味道?”小周不言神色懵懂的问。

国师沉默了一会才说:“甜不是什么好滋味,会让人迷失自我。公子不必知晓。”

经此多年,周不言都以为糖不好吃,也不敢吃。怕真的像国师说的那样,迷失自我。

等再大了一些,木家的人悄悄来到国师修炼的道观中看周不言,还去求了天子,周不言才从道观中回到了木府。只因他的母亲是木府的小姐,已经过世的木府老爷是他的舅舅。

舅舅说:“不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周不言未曾去过大周皇宫,也只是在天子祭天时远远的看过一眼他,那位名义上是的父亲。在十七岁生辰那天,周不言去寻国师,毕竟教导了他多年,合该拜见。

在那里,周不言第一次见到大周天子,天子看他的眼神复杂又冷漠,只是说了句:“长这么大了。”

天子和周不言无话可说,页不知道今天就是这个从未见过儿子的生辰。在他想离去之际,国师道:“陛下多年不见公子了,不如趁今天好好一起吃顿饭如何?”

当事的两人,天子虽不愿,却也不会不给国师面子。而周不言很别扭,既想看看他,又想问为何抛弃自己这么多年。

三人坐在饭桌上,在天子有心想和周不言缓解关系时,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茭白。这是天子最爱之物,可周不言却吃不得。周不言不曾吃一口茭白,甚至还放下了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天子脸色难看,还是国师解释了原因,天子才尴尬的放下了筷子,也不多留了,直接回了皇宫。竟是一句话也再未和周不言说。

十七岁到现在十九岁,再不曾见过天子一面。

——————

周不言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确实是甜,和他之前想的味道都不一样。只是里面是山楂不甜,周不言被酸脸颊直抽搐,月和哈哈笑了起来,道:“被骗了吧!我专门要的最酸的!哈哈哈!”

原本想把山楂吐出去的周不言,硬生生的把它咽了回去,表情真挚道:“不酸,甜的很。”

月和根本不信他的话,也不吃酸溜溜的糖葫芦,拿过其他包好的糖,美滋滋的塞了一颗到嘴里。不等嚼碎,一只手也伸到他面前。

周不言道:“我的呢?”

月和没好气的塞了一包给他,说:“早买了!这包是你的!”

周不言这才满意的笑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周不言吃着糖葫芦,只是第一颗山楂酸,其他的还有些甜,他慢悠悠的吃完了整串,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月和手中的糖葫芦。

月和可不会给他自己的,凉凉的说了一句,“我的不好吃。”

周不言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而飞羽带着满头大汗的洛叔从木府前迎了过来,身边还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飞羽焦急道:“公子,你去哪了!现在可还好?”

周不言现在气色还不错,比之之前好了不少。他说:“我无事。”

眼生的公子走了过来,仔细打量周不言后,道:“不言,瘦了。是不是又不好好的吃饭。”

周不言笑着说:“表哥,才几天没见,就说我瘦了。”

木桐君身穿浅色衣袍,风流倜傥,温和有礼。他摇头笑道:“这是几天,我离开京都已有数月,不言可是记差了。”

周不言这才面露愧色,道:“是我不好。竟连兄长离去几日都不知了。”

木桐君道:“外面天冷,快些进去吧。”

他边说着,就带着周不言朝内走去,还对着月和温和一笑,道:“月和姑娘。”

月和道:“木少爷。”

木桐君道:“月和姑娘不必如此见外,叫我桐君就是了。”

月和淡笑不语,她只是府上一个厨子,不敢托大。

一行人朝府中走去,洛叔月和两人到半路就回厨房去了,其他三人也去了周不言的院子中。

洛叔见人远去,用肩膀撞了撞月和道:“小月月,你带着公子去哪了?我看他还挺开心的。”

月和道:“没去哪,带他买了点糖吃。”

洛叔惊奇道:“公子爱吃糖啊?我以为像他这般富家公子最爱的是山珍海味,没想到爱吃街边两文一把的糖果!”

月和打断他道:“什么两文?我买的糖可是最贵的,要五文的!”

洛叔:“……是吗?哈哈。真是没想到。”

————

木桐君先是拿过手帕才细细擦干净周不言的手,脱下他的狐裘放在飞羽手中,才和周不言一起坐下。

周不言道:“表哥怎么这么急着回来,现在天冷,你注意多添些衣裳。”

木桐君温柔笑道:“我知道。但最重要的还是不言,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说起这个,周不言还笑了,道:“最近身体还不错。自从月和来了,我身体也强健了不少。特别是吃她煮的东西,格外的有滋味。”

木桐君担忧道:“可我听说月和姑娘只会煮白粥,不言你可不能只吃白粥。还有飞羽和我说的,你之前爱吃干饼?”

周不言看了眼垂头装鹌鹑的飞羽,狠狠白了一眼才回道:“表哥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听他这么说,木桐君才放下心来。说起了其他事,“我这次去的塞外,发现那边格外苦寒,一到冬天真是冷的不行。寒风凌冽,我手下的八尺男儿都吹病了。”

周不言道:“那表哥身体如何?”

木桐君道:“放心,我无事。塞外虽冷,可风景极为壮观美丽。”

他说的感叹,周不言却只是安静的听着,木桐君也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他昨天去国师府的事。

周不言道:“国师说我的命格可以改变的……关键就在月和身上。”

木桐君:“哦?不言细细说来。”

经过解释,木桐君皱起眉,温和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愁绪,“那你的意思是要娶月和为妻?”

周不言被他直白的话呛了下,狠狠的咳了几声,脸颊和耳尖都发红,他还欲盖弥彰的喊了句:“表哥!”

周不言害羞的模样十分稀奇,可木桐君也不打算调侃他,怕小表弟真的恼了他,而是说:“月和姑娘既不愿嫁人,可与她攀上关系还有其他方法……”

周不言:“什么方法?”

木桐君附耳对周不言说了几句,他眼睛晶亮,兴奋道:“还是表哥有办法,要是这样的话月和就很有可能会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