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速度赶不上我爱你
作者:爱吃小淘气的图图 | 分类:现言 | 字数:2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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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迟北海此人
季微尘撇撇嘴,他才不管那导演多凶呢!这七年他也是靠实力过来的,这一点黑粉可以证明。
黑粉从不黑他演技和颜值,专挑他娇气矫情耍大牌来带节奏。
要不说这世界上总有这么些人,就因为单纯不喜欢你偏要鸡蛋里头挑骨头呢。
这不没事儿找事儿么?
“什么时候开工。”季微尘缓了缓,手又搭上上腹。
季郢怀一直关注着他,见他动作连忙上前给他揉着,又自顾自地说:“怎么又难受了?不是输过液了?”
说完又叹口气,看了眼阖着眼,手摊在一边的弟弟,道:“你这总是难受,养着也不见好,大病小病不断,是要心疼死谁啊。”
——是要心疼死谁啊。
季微尘微微睁眼,脑子里有一道不同于哥哥季郢怀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稚嫩和正处于变声期的沙哑。
“反正不是他自己心疼,就他这神经性胃炎,骂不得吼不得的,真是要气死人。”启迪对他这艺人的身子十分不满。
分明弱得要死,还一个劲儿的使命工作,还时不时地让他也跟着加班,命都要不保似的慌张。
又缓过去一阵闷痛,季微尘都出了身冷汗,他又问:“什么时候开工?”
启迪:“……”合着刚才的话白说了呗。
“开工开工开工,你一天不开工会要了命是吧?我看你是开工了才会要了命!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你听得清吗?比那刚出生的猫崽子的声音还小!”
启迪一顿输出,季郢怀也不拦着,若是能把他这倔的要命的弟弟给劝下来也算好事一桩。
被骂的人不说话,还有些虚弱的靠在床上,启迪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他又温柔下来,低着声音说:“先不开工,过两天带你去见见迟导,开工时间听迟导安排。”
“嗯……”季微尘应声,呼吸声却又开始急促起来,胃里疼的一阵翻腾,他手搭上胃部,侧身俯在床沿上对着垃圾桶又是一阵吐。
昨天到今天都没吃,胃里吐无可吐,只能吐了些胃酸出来。
季郢怀心疼的要命,连忙给他倒水拍背。
嘴巴不饶人的启迪也一阵心惊,该不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吧。
“怎么还在吐?”季郢怀给他揉着胃腹,也不敢再给他吃药。
昨天吃了三回,药量过大,怕吃出耐药性。
季微尘此时才好受些,吐过一阵身子都松泛不少。
“怎么样了?还想吐吗?”季郢怀低声问他。
他摇摇头,喘息两声,才说:“好了。”
好个鬼!
启迪皱着眉看他,万分不赞同他说的话。
“你再睡会儿,我去处理公关。”启迪终于压低嗓子软着声音哄他。
季微尘没理,在疲累中又睡了过去。
见他眉心舒展后,季郢怀才同启迪出了卧室,又到了客厅坐下。
两人都是一夜没睡。
原本就在处理昨天的热搜,看着应该是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才进去给他量体温。
“难处理吗?”季郢怀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启迪皱着眉,但还是摇了摇头。
虽说他对季微尘嘴上不饶人,但在对外人的时候,护崽子不比季郢怀这亲哥护的少。
“要怎么说?不会让他道歉吧?”季郢怀问他,还没等到答案,他又自己回答:
“不可能的,你别想了,要是让你登他的账号发声明倒是有可能。”
启迪抬头看了他一眼。
“要是你不怕他生气的话。”季郢怀又补充。
启迪又低下头继续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当然不会让他去道歉,反正他黑粉多,总不能让他一直去道歉。”他说。
又转了手机递给季郢怀看刚才发的声明。
“玩的一手好文字游戏。”季郢怀笑。
这声明字面上歉意满满,可内地里都是在说是黑粉先挑事儿的,自己艺人只是气不过的无心之失,让他们将心比心,又顺带警告了一番。
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声明的意思,简直就是个裹着糖衣的炮弹。
——
一周前
“北海啊,《缥缈》暂时就交给你了,只剩一半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迟导总不能浪得虚名吧?”看着四十多岁的人端着酒杯示意对面年轻的男人先干为敬。
被唤北海的人就是大名鼎鼎,圈里传着凶神恶煞的迟导。
男人五官深邃,下颌线分明,棱角锋利,高挺的鼻梁衬得他的五官更为立体,眼窝深邃,一双狭长的凤眼漫不经心地盯着手里的酒杯。
薄唇轻抿,没有表情的时候,唇角微耷,单从面上看上去确实有点儿凶相。
是不同于季微尘的五官精致的美的另一种长相,迟北海严格贯彻“凶”字,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正气长相,却又隐约让人瞧出些匪气。
如此矛盾,却又完美契合。
“老师谬赞了。”迟北海喝完杯里的酒,放下酒杯又说:“老师交代的,定然不负所托。”
迟北海刚结束自己的电影拍摄,用了两个一线,取景在川城。
拍完了最近才回京城,正准备休息一段期间再筹备下一部剧,却被临危受命。
《缥缈》这部剧算得上是一个公益片,无论谁来拍,都能起到一定作用。
重要的是主人公的情感影响力。
“你……你找时间见一见他……”陈导已经喝得满脸坨红,话也说不太清楚了。
断断续续地只能说出这么两句。
反观年轻男人,面色无常,仿佛是喝了几杯水而已。
“见谁?”他问。
陈匿一拍桌子,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人或事,笑得大声,说:“还能谁,不就是那个娇气包,动不动就生病,总耽误我进度的那个……那个……”
说话又只说一半。
这话便是陈导口不对心了,说了些气话,他也是心疼季微尘,又气他拼了命似的工作。
迟北海皱眉,见他总说不清,也没打算认真听。
正准备打电话让他师母来接这个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师父回家。
却又看他趴在桌上,用手指着他,听他喃喃:“我……我跟你说啊北海……你……你说戏的时候……收收你那性子……嗝……别……别他妈的逮着个人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