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低贱出身，永远也无法与跟她匹敌，一朝抓住把柄，就狂妄地来肆意嘲笑！

栖瑶养尊处优惯了，从没人敢和她唱反调，一口气没及时顺不上来，轻易就动了胎气。

霎时间，一群跟班手忙脚乱地围过去搀扶冷汗淋漓的金贵孕妇。

闹剧最后如何收场，秦宴不得而知，她回去的路上没有御剑，而是徒步而行。

这些天一头扎进打坐里，都没时间仔细瞧瞧凌照峰的风景。

其实这里几座山峰常年受灵气滋养，已经无限接近仙山。

小九无心观赏，反而摩拳擦掌，眼睛都快亮得放光，兴奋地问：【宿主打算什么时候曝光栖瑶与霁衍？】

秦宴红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漫不经心爬石头阶梯。

“谁说我要曝光。”

小九挠挠后脑勺，两只眼睛大大的疑惑：【为什么？这是个很好打击男女主的机会啊。】

毕竟二人名义上是师徒关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旦被众人知道他们苟且，光是唾沫星子都够受的。

秦宴嘴角一弯，语气平和地解释。

“纸包不住火，他们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在瞒天过海的情况下，只要我不给栖瑶一个准确的答复，她便会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中。”

【每天都担惊受怕，逃不过的心理煎熬……宿主这招真高！】小九恍然大悟，为她的机智点赞。

但是不一会儿它又想到另一个极端情况。

【万一他们运气就是好到爆，一直没被发现……】

秦宴敲了下它傻乎乎的脑袋：“这个时候我再出马也不迟呀。”

行至半山腰，一人一统渐渐没了欣赏景致的兴趣。

秦宴刚跳上剑身，就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劈落，往后连退几步才稳住失衡的身体。

“偷袭……”她牙关咯咯响，盯向凌空而立的男人，“有损你的身份啊。”

霁衍不管秦宴的巧言令色，很快又凝起杀招。

“上一次果然不该放过你，瑶瑶动了胎气，伤及根本。因果循环，秦宴，今日我就拿你的心头肉来偿还。”

不难看出，此女体质特殊，有益无害。

她伤了栖瑶身心，正好可以以肉作偿。

“呵。”秦宴眸色骤冷，轻掀眼皮。

“还真找来‘绝世强者’了……”

淡淡觑了一眼仙气飘飘的敌人，非但不被他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吓到，表情还丝毫未变。

唇畔染上讥讽，秦宴细细琢磨：“因果循环？”

霁衍心里一惊。

底下的蝼蚁有发自骨子里的冷傲和威仪，这与她是战神还是凡人无关，与生俱来，难以改变。

“我是应该叫你霁衍长老，还是霁衍仙君？私自下界的罪名我们暂且不论，只是你说的因果怎么就完全颠倒了？”

原主为什么会被贬下凡？

是因为她闲来无事，特地想体验人间七情六欲之苦吗？！

到底谁是因，谁是果？

霁衍心下震撼秦宴发现他偷偷下凡，亦猛然觉察她竟有前世的记忆。

这中间不过几个呼吸，他的处境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