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怎么办？” 陈书画对此倒也没什么。

毕竟网络暴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越是在意，反而让自己陷入不复的境地。

“骂她，戳穿她的真面目！要我说，你要是也去参加女团，哪里还有她什么事？！”

小环就觉得陈书画比那个陈梓好看太多，不化妆都胜她七分。

可惜，画画就是很佛，不是学习就是赚钱，她倒是很好奇，画画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认真严谨？

害羞羞涩？

“算了吧，人家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我们淹死了。”

陈书画虽然不怎么玩微博这类娱乐圈，但她也不是真的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网络暴力，她也听过，了解过，只要新的热点出来，哪里还记得上一秒大家热烈讨伐的事。

“也是……照我看，她这个人设，迟早要崩！”

小环还是气不过。

过了大寒之后，南方的气温逐渐稳定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是个位数的温度，寒风中夹杂着几分阴湿。

距离春节也还有半个月，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卖对联，路上可以看见的鲜红色彩也越来越多。

“书画，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点啊？”

蓝梅看向正在进行妆造的某人。

陈书画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瘦削的下巴，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柔和一点。

再联想自己这一周，起码有四天在外面吃了夜宵。

关键是胡某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她的所有时间规划。

每天守着她咖啡厅兼职下班，然后接她去吃夜宵，他带她去的每一家都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好吃，且贵。

时不时还要接受一些外卖的投喂，比如：

某家网红店新出的限定下午茶套餐，某家老字号的经典茶点。

要是一点肉都不长，这不就白吃了？

“是吃多了一点。”

也就三四斤吧。

“你和胡总……”

蓝梅虽然没亲眼见到过，但听身边的同事说过，胡景棋好几次亲自接陈书画下班。

虽然没有进门，但就那车，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啊？

“嗯。”

陈书画不否认，但也不会主动提起。

刚开始，她也想过否认，但胡景棋的性格就是高调，想藏也没用。

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不如坦率一点。

蓝梅噤声，但陈书画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几个字。

——好样的！

这边，电话铃声又响起。

“画画，出事了！你快看我发你的文章！”

电话那头，小环的声音分外急切，十万火急。

陈书画退出页面，打开了微信，不仅有小环的微信，还有她的导师以及好些个人的微信。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

蓝梅耶看到了她的异常，“出什么事了？”

……

“柠姐，有新的来访者叫张建军，今年56岁，确诊焦虑症，有失眠、头痛症状，他的预约我安排在明天上午了。”

方可把来访者的资料交给她，这个来访者是在咨询室的公众号上预约的。

“好，怎么感觉最近，这类中老年的来访者好像也比以前多了点。”

姜柠刚写完上一位来访者的咨询记录。

顾玖玖外婆，水田村的顾阿伯，加上现在的这个张建军，都仨了。

“没有吧，也就一两个。”

方可仔细回想了一下，作为姜柠的助理，对姜柠经手的预约来访，她都有事先简单电话咨询或者信息咨询过。

有那些来访者，她都记得。

“差点忘了，是顾玖玖她外婆的事。”

姜柠这几天也忙得晕头转向，也忘了把东西交给张渡。

她的手脚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但养伤的时候习惯了坐地铁，这几天也都是坐地铁上班。

至于下班嘛……

司机小梁为你服务。

但每次看见他来送她回家，自己又要一个人开车回家，姜柠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可她不回家，姜母可就一个人吃饭了。

她更过意不去，所以！

她决定！

自己回家！

车上：

“明晚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

姜柠嘴里还吃着司机小梁为她特地购置的抹茶香草双拼泡芙。

梁沉舟挺意外。

“怎么了？我服务不好？”

姜柠细细琢磨这话，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什，什么服务？”

梁沉舟摇头轻笑，“当然是体-力服务。”

姜柠对于自己脑子转得太快表示十分困扰，她想的，是他说的那个嘛？

吃泡芙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但脑海里的想法可停不下来。

“瞎说……开车算什么体力服务？”

梁沉舟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怎么不算？”

开车……

开车！

姜柠被绕了一大圈才反应过来，搁着给她玩文字游戏呢！

不是纯纯理科生吗，这文学造诣也不低啊！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

刚好红灯，梁沉舟转过头，拿手指点了点姜柠吃东西一鼓一鼓的脸。

贼……chuan还是chuang？

姜柠现在已经开始自动切换了另一种理解模式，听什么都感觉不干净了。

车子到了她家楼下。

“过几天我有个朋友婚礼，一起去？在一处庄园，风景不错。”

梁沉舟把脸埋在姜柠的锁骨上，安全带解开，两人紧紧相拥着。

每次分开，小梁同志就会变成无缝衔接粘人模式，但也会点到为止。

“嗯，考虑考虑。”

“要是忙，等开春了咱们再去那走走。”

姜柠闻着梁沉舟身上淡淡的雪松与檀木，也会下意识地产生依赖的情绪。

一分钟后，姜柠终于下了车。

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婚礼的事，边走边出神。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咳嗽声，她一抬头，手上拎着的甜品盒子差点都拿不稳。

好像，还有些腿软。

“妈，呵呵呵……”

这下，姜柠懂了什么叫用笑掩饰尴尬。

姜母就在楼底下，依着柱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梁？”

姜柠一下车，车子就已经开走。

很好，死无对证。

“什么小梁，哒哒司机。”

这几天都没撞见过什么熟人，她的防备之心骤减。

也不知道姜母刚刚在这站了多久，幸好他俩也没干什么……

不就是拉个小手，抱了一会嘛。

姜柠过去挽住姜母的手，往电梯走。

“你当我傻？我吃过的盐不比你多？谁家哒哒司机开豪车送客？到地了还停几分钟？”

姜柠缩起头索性当乌龟，低头呢喃一句。

“有的司机就是开豪车送客啊……”

“你呀，小梁的车我不认得？”

姜柠进了电梯，一直靠着墙。

“坦白从宽啊，哑巴了？”

“就是……普通朋友。”

你看你看，一旦说了就会被问个不停，她还不如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