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白日梦了！”露西芙毫不留情道，“禁魔之力碰上全能之力，禁魔必败！”

“为什么？”何景太万般不解，万分不甘，“在《JOJO：天堂之眼》中，拥有禁魔之力的‘黄金体验镇魂曲’确实败给了‘世界超越天堂’。但游戏对此给出的解释却非常生硬，非常勉强，说是‘世界超越天堂’的优先级高于‘黄金体验镇魂曲’。这很明显是硬加上去的设定，难道恶魔游戏也遵循这一法则吗？”

露西芙缓缓解释道：“古往今来，恶魔游戏在我们居住的星球上开启了无数次，身怀超凡之力的恶魔玩家在现实社会必定也是人中龙凤，他们或有意或无意地影响了现实世界的历史文化进程，导致地球神话和动漫文学作品中的部分超凡能力设定和恶魔游戏的真实情况发生重叠。”

“《JOJO：天堂之眼》中，‘黄金体验镇魂曲’败给‘世界超越天堂’，其实也属于这种影射情况，只不过理由并没有说清楚。”

“那禁魔无法战胜全能的真正理由是什么？”何景太好奇地问，“我相信恶魔游戏是有逻辑可循的，没有莫名其妙的优先级设定。”

露西芙眸光一闪，轻声道：“你知道，在恶魔游戏中，如果两种规则之力发生碰撞会怎么样吗？”

“当然知道，我们还亲手验证过了！”何景太点头道，“规则之间的对抗，比如不灭法则和毁灭法则之间的碰撞，胜负取决于双方的等级和层次。”

露西芙哼了一声：“这就对了，全能和禁魔之间的对抗其实也属于规则层面的交锋，一个是无所能，一个是无所不能，它们两个要是碰在一起，同样遵循这一法则。”

“那我是不是要努力提升等级？争取在位格层次上超过利维西斯？”何景太双眼一亮。

“没用的。”露西芙叹了口气，“一个人既然无所不能，当然也能把自身位格层次提升到无法超越的地步。除了恶魔游戏的基本法则，比如‘超凡必有代价’，比如‘必须定期参加游戏’，全能者将不受任何限制，不受任何束缚！”

“这就是禁魔永远无法打败全能的原因！”

一股庞然巨大的绝望感笼罩了何景太的内心。

到底该怎么击败一个真正全能的敌人？全能有可能被找到破绽吗？

何景太长叹一声，此刻的他终于了解到当初的江沙究竟有多么无奈，顶头上司是个不折不扣的真正全能者，哪怕江沙拥有惊神泣鬼的永恒时停能力，也完全不敢违逆贪婪魔君给他下达的送死命令。

时停遇上全能。

替身“世界”遇上替身“世界·超越天堂”。

这不是百分百必死吗？

如果选择与何景太拼命，无论江沙死还是何景太死，贪婪魔君都应该会放过他的家人。

露西芙挽了挽头发，以略显慵懒的姿态道：“既然聊到这个话题，不如让我再告诉你几条恶魔游戏的隐藏法则吧。”

“好啊！”何景太简直是求之不得。

“第一条隐藏法则。”露西芙伸出一根手指，“在恶魔游戏中是不存在无限套娃的。打个比方，你的轰炸空间是一个非常强力的技能，足以让很多对手为之头疼。那如果有人兑换了一个‘禁止使用轰炸空间’的能力，就可以克制你了。你也能兑换一个‘禁止禁止使用轰炸空间’，然后对方再使用‘禁止禁止禁止使用轰炸空间’，这么搞下去没完没了。”

“但是，正如我一开始所说，恶魔是不会让这种‘无限套娃’的情况发生的。‘禁止轰炸空间’百分百克制你的‘轰炸空间’，这一点毫无疑问。但‘禁止禁止轰炸空间’其实就等同于‘可以使用轰炸空间’，和‘禁止轰炸空间’相遇之后，二者就属于规则层面的碰撞，等级高者获胜，没有百分百克制的情况。”

何景太听了之后茅塞顿开，恍然大悟：“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但如果一个人分别兑换了‘禁止召唤恶魔’，‘禁止轰炸空间’，‘禁止战争践踏’三个技能，我岂不是完蛋了？”

“这种情况同样不会发生，这就是我要和你介绍的恶魔游戏第二条隐藏法则。”露西芙悠然道，“你的幻想杀手克制一切超能力，但它的副作用同样极其可怕，包括‘另两项恶魔技能作废’和‘必须触碰对手才能生效’。”

“‘禁止轰炸空间’之类的东西其实就相当于弱化版的‘幻想杀手’，恶魔不提倡这种行为，所以同样把它们的副作用设置得极为严苛。”

“如果有人想要兑换‘禁止轰炸空间’之类的针对性技能，他会发现恶魔给出的代价一定包括这么两条。第一：另一项恶魔技能作废。第二：需要‘触碰对手’之类的苛刻条件才能生效。”

何景太闻言哑然失笑，恶魔真的是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啊。

另一项恶魔技能作废，意思是包括‘禁止轰炸空间’在内，你一共只能拥有两个恶魔技能。还有‘触碰对手’之类的苛刻生效条件，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难怪参加恶魔游戏这么久，一直没有见过“禁止轰炸空间”这类技能。

“现在来说一说恶魔游戏的第三条隐藏规则。”露西芙竖起的手指变成了三根，“恶魔向玩家提供一切超凡能力的交易，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复活技能。但是在恶魔游戏中，是几乎不可能出现一个玩家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这种情况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景太摇头表示不知道。

露西芙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控尸术和亡灵召唤等技能都不算‘真正复活’，它们复活的尸体要么有时限，要么不具备真正的意识。”

“真正的复活技能指的是《火影忍者》的秽土转生这类能力，秽土转生的复活状态没有时限，施术者可以控制被复活者的意志，也可以赐予他自由。”

“一个人想要真正复活另一个人，至少要承受两大代价。第一，一命换一命，复活一个人的同时，施术者必然会死去。第二，被复活的人将失去所有恶魔技能，除非他刚死不久，生前技能没有被其他玩家抢占，超凡特性也没被别人捡走。”

“给自己添加‘复活BUFF’，死去的一瞬间满血回归战场的能力不在此列，代价会比复活其他人小很多。因为这属于合理的战前布局，算不上‘逆天改命’。当然，像‘能力升华’这种逆天技能，代价是绝对寿命只剩三天，复活BUFF也是没用的，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何景太恍然大悟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自己复活自己副作用比较小，但很多情况下会无法生效，因为灵魂一旦交给恶魔就没那么容易拿回来。复活别人副作用比较大，必须一命换一命，因为恶魔无论如何都会得到灵魂，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能生效。”

“可以这么说。”露西芙点了点头，“复活的条件如此苛刻不是没有原因的。恶魔游戏是一场残酷的竞技比赛，败者需要承受的代价就是死亡。如果可以不断复活，那么死亡将不再成为对玩家的惩罚，整个恶魔游戏的基础赏罚规则将被颠覆。”

（PS：最后这一段是伏笔，在最后一卷的最终决战中会用到，但不是刀子，请放心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