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印月行
作者:叶还生 | 分类:都市 | 字数:3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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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租一个院子真的好贵
不过小小的王守中知道刘国玺心中有个软肋,只要一提他的姐姐,他就软趴了;只要一有人欺负他的姐姐,他就硬气了。
长姐如母在刘国玺的身上体现的完完全全。这也就是王守忠在刘国玺面前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原因。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谁让王守中是刘国玺姐姐的命根子呢。
记得王守中有次顽皮不听话,烧火的刘国玺拿个火铲子装着要打他,他就去给奶奶告状,奶奶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到了家里把刘国玺训斥了一顿。
王守中是无奈的,他喜欢的是出了主意,让人放开手脚干,可惜刘国玺与别人不同,王守中也不知道为什么?
背后猜想应该是当过侦察兵的人喜欢军令的原因吧,或许他孤独一人没有子女后代,把姐姐喜欢的这个大孙子,当成了他的亲孙子。
王守中就耐心的听着刘国玺给他这个小小的孙子汇报工作。
刘国玺接着说,小院子租好后,我还让人凿了一盘石磨,我们磨豆腐可以吗?
王守中说,可以,我们只是要找一个据点罢了,豆腐坊开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村里那几万斤豆子就有去处了。
刘国玺又说,我和钱二在劳动教育的地方试了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
王守中没有说话,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的钱二惊讶了,他不知道,他叫做爷的人会向一个小孩子汇报工作,原来这个让他叫做哥的小孩子,才是真的爷。
钱二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小孩了,他迷茫了,叫哥吧,肯定是不对了。叫爷,爷也不行,他已经有一个爷了。
那该叫什么呢?他思来想去,灵光一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叫“小爷“”。没有人知道钱二心中的这一微妙变化。
三人决定赶着驴车去小院,钱二也要跟着送,刘国玺答应了,对他说,等到了小院儿,你赶着驴车回来拉点儿碳和豆子。
钱二小声说,爷,不能挪用公共财产呀。刘国玺说,是借,是借用几天,过几天就会还的。
钱二又问,爷,那还用跟任国兴他们打招呼吗?刘国玺拍了他一下后脑勺说,你个猪脑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了豆腐房,一直往西走,是一个三角开阔的地方,中间稀稀拉拉的种着几棵树,南边的街上是文化宫,西边的街上是一排商店,北边的街上是电影院和一个学校。
这是县城里的甚是热闹的大街,形似人们身上穿着的裤衩,所以被称作裤衩街。
裤衩街的两条腿,一个向西南是百货公司并通往菜队,一个向正西是县宾馆和医院并通往流沙河。
刘国玺租的小院子就在裤衩街左大腿的根部,向南窜进小巷的头一家,院门朝向东南,还有半间临街的铺面,却什么生意也没有干。
这个年头是不能做生意的,人们不是不想干,而是不能干。
王守中暗暗夸奖刘国玺独到的眼光,这个位置再过两个月,人们嗅到春天味道的时候,就是黄金的地段。
刘国玺说,这是一套闲置了的院子,房东现在和老人们住在一起。
刘国玺找到了房东开了门,王美人支付了三百元钱。
房东收拾好了屋里不多的东西要告别的时候,王守中说,叔叔,我能跟你签定三年合同吗?
钱二刚好听到,又被吓着了,心里想跟着小爷,没准那天就得吓死,签三年合同,一年三百,总共就是九百元,这些钱他可以把村里那个高价的寡妇娶三回了。钱二不禁感叹,爷他们家好有钱呀?
房东也被吓了一跳,说,孩子,你确定要租三年吗?要你家大人来说话吧。
王守中就对刘国玺说,二舅爷爷,签合同吧,要三年。
房东又问他们要在这里干什么?
刘国玺告诉他想开一个豆腐房,不知道行不行?
房东说,他在动和乱以前也琢磨着开一个豆腐房来着,可是惹不起西边菜队那帮子人。然后又疑惑的问,你们确定要租三年吗?
刘国玺说确定。
头一次刘国玺来问他租房的时候,房东觉得天上掉下了馅饼,一年租三百元已经是大馅儿饼了,没想到还能再出租两年,一共挣到九百元,这可是那个年代少有的财富呀,也是一个正常上班人五年的工资总和。
双方一拍即合,就拟定了合同,找了见证人,按了手印。
王守中看着发呆的王美人说,姑姑付款吧,定金二百,一年一百。
王美人打开了黑布的包,拿出了两捆大团结,眼睛却盯着王守中和刘国玺,意思是说只有这么多了,都花完了,吃什么,喝什么?
王守中笑了对王美人说,姑姑,先付钱吧。
王美人就付了定金,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分钱了,那天夜里见到刘国玺摊出来的五百块钱,刚到县城的头一天,还没捂热,也没过夜,就已经花的干干净净。
房东走了,钱二把驴车上的东西卸到了屋里,刘国玺借了个耙子,肩头披了个麻袋就去河对岸,在踩好盘子的树林里借着手电光搂柴。
不一会,满满当当一麻袋的树叶子就背了回来。
烧起了火,炕就热了,房子也热了,四周的墙还冷嗖嗖的吸人,这久不住人的房子是很难一下子热到底的。
王美人去铺炕,刘国玺在烧火,王守中借着钱二拉来的煤,把炉子烧的通红。王守中一边烤火一边思量,现在起人全了,锅也烧开了,日子就要红红火火的过起来了。
晚饭很简单,三个人吃的干粮和酱豆腐,一人一碗白开水。
王美人从铺好炕以后就一直没有上炕,吃饭也是站在炕沿边儿,其余时间就一直在炉旁烤火。
她一句话也不说,内心里十分的纠结,她不知道怎么上这个炕。她还是认为上了一个男人的炕,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就是人家的人了。
无论王守中这个孩子说的这场婚姻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但她总是胡思乱相。
她知道今天晚上是要上这个炕的,她就是不愿意早早的上去,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王美人认为,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也睡过刘国玺家的炕,可是刘国玺并不在身边。现在一个男人在,她一上了炕,就注定要成了人家的媳妇儿了。
从闺女到人妇,这是两世为人,对一个正常的姑娘来说确实是一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