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活命,我向血族元老借血
作者:醉倚流年 | 分类:现言 | 字数:3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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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要看一眼吗?少爷
林萤月仔细回想刚才半梦半醒间最后的声音,不太对,不像瑞文。
有些黏腻,烦闷,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
林萤月习惯性地收拾好背包,右肩背着背包,锁好事务所的门,二人走出办公室。皮鞋踏着在地面上的回音,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准备踏入电梯的时候,林萤月抬头望向楼顶,问道,“上面是什么地方?”
“上面?屋顶吧,没有去过楼上,怎么了?要上去看看?”瑞文好奇地看着他。
“我们先不回去,我想,看看月亮。”
瑞文宠溺地笑了下 ,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走入了电梯,“嗯。”
林萤月踏入电梯,拉上铁闸,按下了顶层的标志。
顶层在七楼之上,显示着T层,林萤月想,姑且当作是天台的意思。
升降机缓缓上升,整栋大楼寂静得有些吓人,越往上,月亮的微光则越是透过天梯的栅栏缝隙透进来,带来一些静谧的柔光。可这并不能让人感觉平静,反倒有种平静下诡秘隐匿的疯狂。
瑞文的手捉着林萤月,指尖还是那种有些微凉的感觉。瑞文的手指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指尖,让他感到有些痒。
终于升降机停在天台上,瑞文拉开了铁闸,拉着林萤月走出了天台。
天台上比他们想象的要美丽丰富一些,原本林萤月以为天台就是一圈破旧围墙围起来的四方地,结果有些惊喜,四方地被划分为好几块,种植着不同的花,在晚风中,花叶轻轻摇曳,香气浅浅飘摇。
没想到倒也是适合谈心的好地方。
林萤月抽出被拉着的手,停下了脚步,“瑞文,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瑞文回头看了他一眼,站定在他面前,“当然,任何时候,你都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林萤月侧着头,望着旁边淡粉色的花想着,这是月季花吗?一边问道,“昨天你提到的庙宇街,除了你我碰面的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庙宇街的什么东西吗?”
瑞文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回想,“嗯……人很多,也有庙宇,佛像,线香,人,各种卖东西的人,很吵。”
“你提过莫利是你母亲,以前做洗碗工的,那个时候这么辛苦,你还记得她在哪个店当洗碗工吗?你曾经去帮忙过吗?或者是,接她下班?”林萤月走前了一步,继续问道。
瑞文回想停顿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仿佛记忆很遥远一样,“我不太记得了,好像她回家都比较晚,我可能睡了。”
林萤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她是你母亲,你依靠她,但是她还是一名女性,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瑞文正视着林萤月,仿佛觉得这似乎不是普通闲聊,“你想说什么?”
林萤月伸手捻下一朵月季花,拿在手里轻轻旋着把玩,“庙宇街,是一条很繁华,但是却发展畸形的商业街。里面听说有一些组织和帮派分割,除了我见过的刀疤外,以前,还有组织的其他人找过你们麻烦吗?你有认识组织的其他人吗?”
瑞文有些烦躁的从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角,掏出打火机点着,轻吸了一口吐出,才说道,“不记得了,这么久了。何况,不是什么开心的记忆,我也不想记住。”
“那,你家什么样子,你还有印象吗?”
“我家在六层的楼梯楼,最顶层,十几平方米的房间,连一房一厅都算不上。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地铺,地铺一般是我睡,偶尔我妈出门比较晚回家,我就会睡床上。整间屋子只有一张矮桌,我写作业用的。这间屋子冬冷夏热,我几乎都睡不好。”
说起自己住的地方,瑞文倒是回答得很快,但是,他的眼中只是陈述着屋子这个概念,林萤月并没有听出家的感觉。
揉碎的花瓣碎片从林萤月的手指中散落,他往前再踏了一步,站在瑞文的身侧,面颊轻轻贴近,却保持着一只手掌的距离,伸手拉起瑞文的手,在月色下看了片刻。
瑞文看着林萤月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瑞文,对于近五年的记忆,你最后记得的事情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萤月,你不记得事情了,没问题的,我们还有时间,我等你慢慢想起来。”
林萤月笑着,手指贴上他略微苍白冰凉的面容,“不 ,不止我不记得了,其实,你也同样忘了。瑞文,你根本不记得庙宇街的细节,庙宇街除了庙宇和古佛外,最多的是各式小贩,有卖玩具的,有卖各式特色小吃甜品的,也有各种地方主菜的餐馆,务求让游客多掏钱。
而庙宇街的组织,地盘分割,打|架|斗|殴几乎天天上演。母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二人相依为命,她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她很坚强,并非所谓的抑郁症致命。”
“你不相信我?”瑞文冰冷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林萤月拿起瑞文的手,跟自己的左手并排贴在一起,“你摸一下我的手,跟你的什么区别?”
瑞文依言握着林萤月的手揉了揉,“你的手更小一些。”
林萤月笑着问,“还有吗?”
“好像,更粗糙一些。”
林萤月点头,“是更粗糙很多。那是因为,帮母亲洗碗洗衣服,各种不需要看脸涨经验的工作,能够带回家挣钱的工作,我都做过。手,自然会粗糙一些。而如何平衡各方的势力,察言观色,在当上律师前,我就懂了。”
“不对,你不是萤月,你是谁?”瑞文一把推开林萤月,喝问道。
林萤月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右肩的背包在他失去平衡的时候,“咚”一声沉闷的声音,摔在地上,并未完全拉上拉链的背包,几张打印纸滑出了一部分在背包外面。
林萤月低笑了一下,站稳后,弯腰,右手抽出那几张打印纸,卷成一卷,“我是萤月,只是,我不是那位少爷。”
他向前递出卷成一卷的打印纸,“要看一眼吗?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