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萤月点头，“你确实说过，觉得我不是普通的人类，所以，你觉得我是什么？”

瑞文执着林萤月的手，在他的中指上吻了一下，放下他的手，然后从口袋中重新拿出那条项链，“可以继续为我戴上吗？”

林萤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瑞文依旧执着地把项链挂在他颈项上，“无论你是什么种族，我爱你，萤。就如我初见一样。”

林萤月左手轻轻摸着项链上的牙齿，上面纂刻着达尔家族的徽章。

瑞文松开林萤月，站在树枝上，向着满园的昙花看过去，然后，低头问林萤月，“你见过昙花开花吗？”

林萤月靠在树干旁，抱着树干也站了起来，从五米多高的高处望下去整个花园，一阵微风吹过，都是晃动着的白色花苞。

林萤月摇头，“没，昙花的开花时间一般都在半夜，没有遇上过。”

“那我们今晚一起，看着它们开花。”

说着，瑞文抬起左手腕，露出尖牙，咬破手腕处，几滴血涌出来，然后瑞文的左手腕对着花园中抬手一扬，一抹血珠顺着他的手挥动之下，跳洒在半空中，最终落到花坛里。

然后，林萤月惊讶地看着花坛里的花苞开始很轻微地颤抖，继而花骨朵同时开始抖动，极薄极细的花瓣撑开，缓缓地，张开到极致，露出白色的花蕊开始绽放，形成一朵朵白色的盛放昙花。

一整片昙花，在夜色的微明中随风舞动，洁白的花瓣，偶尔随风飘过的白色花蕊，清新的香气，还有，上弦月下，笑得醉人的瑞文。

暗香漂浮在空中，混和着萤月清甜的气息。

瑞文听到林萤月的心跳在加速。

瑞文侧头望着他说，“昙花的花语是刹那永恒，虽然它们的花期只有4-5个小时，但是它的花语却是永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萤月双手放开树干，转身抱向瑞文的颈项，吻上他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瑞文，唇舌轻轻挑动瑞文的唇瓣。胸口仿佛有股热力在聚焦，从心肺间一直往头上烧。他想，大概他的脑子被烧坏了。

他低声说道，“我愿意，项链我收了，钥匙，我也收了。”

瑞文用力地咬破了林萤月的嘴唇，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按着他的后脑，用力地侵入他的口腔，搅动他的唇舌，陪他一起嬉戏。

灰金色云层晃动，昙花盛放灿烂，二人搂着靠在树顶的树荫里，直到林萤月喘不过气来，瑞文才放开他。

“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瑞文用手轻抚着被咬破的还在渗血的嘴唇。

林萤月捉住他的手指，带着一点轻微的埋怨的孩子气说道，“你可不能再咬破我的嘴唇了。”

“遵命，我的萤月殿下。”

“别乱叫。”

“不，是真的，萤，你可能是人类和精灵族的混血，不过，无论你是什么种族，都是我最初认识的萤。”

“你为什么能让昙花开花？”

“我的血脉之力，其中一项是提升生命力。”

林萤月转头看看四周，警惕地问道，“这周边附近没有其他血族吧？这种秘密不怕别人听了去？”

“不会，傻瓜，”瑞文揉了揉林萤月的黑发，“血族不会随便进入其他家族的地界，而且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结界屏障，只要闯入，家主就会知道。没有别人，放心。”

“好吧，这种事情还是不能随便说。”

“萤月，我希望你知道我的一切，我也希望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身上的谜团，我会跟你一起寻找答案。但是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和血统，你必须记着这一点。”

瑞文就这么随意的瞬间，说出重若千钧的话语，砸在萤的头上，直落心肺。

萤转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昙花的盛开，仿佛要把这花的每一丝香气，每一瓣花瓣的震颤挣扎都记在脑中。还有瑞文的话。

“瑞文，我也爱你。”

瑞文看到在夜色下，萤月的双瞳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灿烂金色光芒，宛如黑夜中的圆月，让他追逐他的光，让他沉溺他的美。

瑞文抱着林萤月的腰，情不自禁地单膝下跪，“圆月见证我的誓言，在这漫长的一生，萤月你将成为我唯一的伴侣，你可以答应吗？”

林萤月伸出手，将他拉起来，说道，“我愿意。”

瑞文抱着林萤月坐下来，依旧靠着树干，“花有了，可惜戒指我没有准备，迟点我重新准备一枚。之前那枚不算。”

“为什么？那枚蓝宝石也很好看。”

“那是家族的量产货色，不能代表我的心意。”瑞文不太满意地咂嘴。

林萤月笑着摸摸他的脸，“呵呵，不用那么讲究，心意我收到了，真的。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我身世的猜测。”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瑞文伸出手指，轻轻摸过林萤月的眼眶边缘，“我发誓，我爱你跟种族无关，我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把你转变为血族，你放心。”

林萤月伸出手，叠在瑞文的手指上，与他十指交握，“好。我也答应你，如果我真的是其他的种族，我的家人也同意的话，我可以考虑转化，”

瑞文的手瞬间用力抓住林萤月的手，并且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真的吗？”

林萤月抬眼望着这个俊帅的男人，感觉他在此刻竟然有些紧张得发抖，笑着说，“不用这么激动，肯定不是现在。”

瑞文用力把林萤月抱在怀中，轻声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不急，我等你，现在你是我的了，你答应了。我等你，我们还有时间。”

林萤月在瑞文的怀中感到他的双臂在收紧，勒得他有些痛，“瑞文，松手，你弄痛我了。别激动好吗？”

瑞文有些窘迫的笑意漾起，低头在林萤月的眼角吻了一下，“我总觉得我已经等了你这句话等了很久。”

林萤月在他怀中转了半边身，侧靠在瑞文的怀里问道，“别说傻话。回到正题，你说我是精灵族混血？”

“嗯，伊凡亲口说的。不过，他意思是想你做血脉测试。你自己愿意吗？”瑞文拨开林萤月耳朵边的黑发，轻轻揉着他的耳珠。

“你的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