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闹饥荒,我有粮食还有枪
作者:朱颜非旧 | 分类:古言 | 字数:4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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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清风想割舌
舒漓带着华阳回到庄子。
华阳看见舒漓的山庄,两眼放光。
原来舒漓住得这么好。
这跟她住的山洞,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舒漓甩了甩头上的雪花,回头对华阳道:“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叫你哥。”
华阳呆呆地点了点头。
爬了一路的山,即便是冰雪天气,她也只感觉后背汗水直流。
疲惫跟饥饿都被抛之脑后,她只是羡慕地看着眼前的庄子。
舒漓进入山庄,走到二院。
推开长辰王的房门。
长辰王躺在榻上闭目,听见开门声,他侧目看向屋门口。
“你妹来了。”
长辰王从榻上起来,捂着伤口,下榻。
“她怎么找过来了?”
他记得,没告诉过旁人舒漓的住址啊。
舒漓拿着门口的伞,“我没问她。”
长辰王疑惑地走向她,跟着她一起,往山庄外走。
华阳看见霍云桢跟舒漓同撑一把伞出来。
入目就瞧见了长辰王肩膀上有伤。
“哥,你怎么受伤了?”
她快步朝霍云桢步去,然后伸手去触摸他的伤口。
“你这里怎么了呀?看起来好严重。”
她眼中浮着担忧。
长辰王把她的手拿下来,“没事,受了点小伤,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华阳看见霍云桢语气里的疏离,胆怯地瞥了一眼舒漓。
眼眶倏地湿润。
“哥,你一个晚上都没回去,山洞里面都乱了套。”
长辰王诧异,“发生什么了?”
华阳瘪起嘴,把头垂下,两个食指不停搅动。
“昨天夜里,来了好大一批难民,嚷着要分粮食,霍启不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每日来领粥,那群难民不愿意,直接在山洞跟我们的人,动起手来。”
长辰王眸光一冷,“后来呢?”
华阳抬头看向长辰王,“后来,两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山洞里好多人都受伤了。”
长辰王眉头紧锁,脑海思索。
舒漓侧目看向他。
此事不对劲。
一般的难民,跑到长辰王那里,听到能够领粥,肯定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可能还要强行分走粮食?
这背后,定然有人在操控。
一群难民,若是真的难民,肯定是饿得全身无力,竟然还能跟山洞里面的士兵,打得两败俱伤。
这绝不可能。
长辰王想的跟舒漓一样。
他也觉得此事,定然是有人指使。
“舒小姐,我得先回去一趟。”
舒漓看着他肩膀的伤。
“你的伤,不能骑马,你若这样回去,伤口可能会撑开。”
长辰王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无碍,你借匹马车给我,让华阳赶车。”
华阳一惊。
她才不想回到山洞去面对那群难民。
“哥,我今天爬了几个时辰的山路,我好累。”
长辰王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本来也没多深的亲情。
他朝她瞪去一眼。
华阳吓得往后一缩,“要不,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下山?”
她还想进这庄子里面住住呢。
沐个浴,再吃一些美味。
舒漓这庄子里面,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看舒漓被养得面色光鲜就不难猜出她吃得多好。
舒漓似乎察觉出华阳的小心思。
见长辰王归心似箭。
“既然你执意要回去,郡主又累得不能赶车,我派个人给你赶车吧。”
华阳一听就来气,可又不敢对舒漓发脾气,只能泄气地看着她身后的庄子。
长辰王点了点头,“有劳了。”
“切记,你的伤口要多注意,不能再让它发脓了。”
“好。”长辰王眸光如繁星,盯着她点头。
舒漓转身,走到庄子里找到文之茗。
“之茗,你赶车,带着长辰王下山一趟,他山洞发生了点事,你稍微留意下发生了什么。”
“好。”
文之茗得令,走向马棚,牵着马车出来。
舒漓走出庄子,看着长辰王上了马车,而华阳却还依依不舍,迟疑着不想上去。
被长辰王呵斥一声,她才行不甘情不愿地上车。
嘴里嘀咕着,“早知道就过两日再告诉他了。”
舒漓目送着马车离开,看见清风无精打采回来。
“回来了。”
清风快步走向舒漓,“是。”
舒漓转身往庄子走,清风就紧跟在她身后。
直到舒漓走回自己的屋子,清风还跟在身后。
舒漓不解回头,“怎么了?”
清风似乎做下一个重大决定,对着舒漓道:“小姐,我有事相告。”
“行吧,别站雪里了,进来吧。”
舒漓推门进屋,清风跟着进来。
“小姐,我可否借您匕首一用?”
舒漓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匕首做什么。
但舒漓心里很有底气,他要匕首,绝对不会是想伤害她。
舒漓把方才那把匕首摸出来递给他。
清风接过匕首,诚恳道:“小姐,我今日听到您的话,觉得您说得在理,只有哑巴,才不会嚼舌根。”
“我今日也感觉到了,虽然你并没有怪罪我,但您对我,已经有了隔阂。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愿意,从此变成真的哑巴,只求小姐您,再相信我。”
清风说完,深深看了舒漓一眼。
举起匕首,快速拔出舌头。
舒漓吓得大惊失色,一脚踢到清风的手肘。
清风受到重击,拿着匕首往后退,再次拔出舌头。
舒漓气不过,直接一脚踢飞他。
清风被踢倒在地,匕首却还是死死握在手里。
“你敢……”舒漓朝他怒呵。
清风怔住,很快从地上爬起来。
舒漓快步去夺过他的匕首。
“你疯了吗?我今日对圆真的话,你以为我是在含沙射影对你说吗?”
舒漓怒发冲冠,“我那样对圆真,是因为她曾是我最信任的人,她借着我对她的信任,早就被周白收买。我愤怒,是我对她投注了情感,而她却辜负了我。我是气我自己,信错了人。”
“你拿你自己跟圆真比,可你们能一样吗?你背叛我了吗?你辜负我了吗?”
清风羞得面色通红,垂眸道:“所以我骗了您,您不生气吗?”
“你又没有真的背叛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清风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肉眼可见地变得悲伤。
“是因为您以为我是哑巴,才会放心地安排我给您做事。发现我就算骗了您,但您心里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所以,您才不觉得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