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姑娘，冒昧问一句，可是金国人？”

我死死盯住她的面部表情，就见她眼中的慌张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强装镇定的说道:“大人说笑了。我齐宝阁的总店在水国的都城，我怎会是别国之人？”

“哦？那看来本官猜错了。敢问姑娘找婉婷有何事？”

“我并无恶意，也知晓轻重。这剧院是大人的产业，小女子不敢造次。只是想与婉婷姑娘交个朋友。”

婉婷倒也落落大方，行礼直言道:“阁主抬爱了。婉婷只是一个戏子，身份低下，配不上与阁主结识。如若阁主喜欢婉婷的表演，以后多多来剧院捧场便是。”

见婉婷很直接的拒绝，我又在一旁看着，齐楚楚也不好过多纠缠，便开口道:“那打扰各位了。楚楚告辞。”

说完，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她右手边那个丫鬟武功很高。”嫣儿在我耳边开口道。

“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先回府再说吧。”我朝几人说道。

“云溪，那个什么齐楚楚，你认识吗？为何……”艺涵先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认识。我现在也很想知道，为何与我这般相像。”

“会不会是你父亲……”

我继续摇了摇头，“张叔跟着我父亲几十年，父亲如果有过其他女人，张叔没理由瞒着我。”

“难道这天下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简心不解道。

“哈哈，想想挺有意思的，这事我会去打听打听。搞不好我真有什么同父异母的姐妹呢。”

“就属你没心没肺。”嫣儿没好气道。

“哈哈，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趣有趣。”

“平平淡淡让你觉得乏味吗？”婉婷掩面笑道。

“嘿嘿，你还笑话我？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真是看不出来。咱们婉婷还男女通杀。”

“哈哈，如果不是你与南嫣都十分低调。能有我什么事？”

几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十来分钟便到了府里。

刚一进屋，嫣儿便开口问道:“溪儿，你为何会问她是不是金国人？”

我领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又把几个丫头打发出去，这才开口道:“我本觉得此事完全没必要与你说，因为我本就不是欧阳云溪。欧阳云溪的一切在我看来都与我无关。但今日，我们的反应肯定也让齐楚楚起了疑心。所以，我还是与你解释云溪的身世吧。”

于是，我把从张叔那听来的身世一股脑的说给了嫣儿听。

“所以，欧阳云溪其实是金国人？”

我点了点头。

“嗯……算了，就像你说的。你又不是她，她的身世与你何干？探寻这个也没有意义。”

“嗯，没有意义。只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

“如果说这个齐楚楚真的是金国人，那么她一直在水国是为何？她与金国皇室是否有关系？与欧阳云溪的父亲或者是爷爷是否有关系？如果有关系，会不会把我的身世牵扯出来？如此一来，我的身份就很尴尬了。毕竟在别人看来，我就是欧阳云溪。”

“这……你就安心吧。她不也没见到你吗？咱们每次出去都戴了面具。即使她对今日之事有疑，应该也查不到这一层。”

“哈哈，说起来，这面具真是不错。当初咱们也只是为了出门少被人打量。没想到反而还有这等好处。不过说起面具，我在想要不要给婉婷她们仨也弄几个。特别是婉婷，太容易招人惦记了。这三天两头的，咱们就要给她解决这些桃花也有些烦。”

“哈哈，你就不怕她们戴了面具影响到剧院的收入吗？”

“哼……本小姐缺这几两银子吗？”

“哈哈，是是是，你现在可是个富婆。我都得抱大腿。”嫣儿笑道。

“夏儿。”

夏儿屁颠屁颠的从外跑进来，我开口道:“你派人回一趟开元府，把府里的首饰师傅接到京城来。”

“是小姐。”

“为何要把人接来？直接在京城找个师傅不就行了？”

“嗯，还是接过来好。别的师傅不会打磨钻石。而且咱们没必要养这么多首饰师傅。”

中午两人随意吃了些东西，便上楼准备午休。

“溪儿。”刚进卧室，嫣儿突然出声叫我。

“嗯，我在。怎么了？”

“你上午说的那话，我有好好想。”她双手扣住我的肩膀，眼睛直视着我，认真的说道。

“哪这话？”

“就是，就是你说，如果没有遇到我，而婉婷能接受女子的话，你会考虑她。”

“你又胡思乱想了。”

我上前准备抱住她，她却双手依然扣住我的肩膀，不让我靠近，严肃的对我说道:“我相信我的直觉。你这话不假。而且我也相信，你对婉婷……总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我……我会想办法接受。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我都可以……”

我死死盯着她。说实话，我听到这话没有一丝的感动，反而有些愤怒。见我这副表情，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我转身坐在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溪……溪儿。你……”她犹犹豫豫，不敢继续说，又不敢接近我。那样子真是把我给气得想笑。

“陈南嫣。你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看着她这副怂样，我脾气也消了一大半，没好气道:“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我只是……只是觉得……”

见她一副不敢说的样子，我开口道:“只是觉得我应当是对婉婷有好感？”

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觉得如果我和婉婷发生点什么我会开心？”

她继续点头。

“那你呢？开心吗？”

她摇头。

“既然你不开心，为什么要把我推到别人怀里？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谈了很多次恋爱，所以可以接受任何有好感的女子的人吗？”

“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同时拥有两个女子我会开心？”

见她不说话。我继续说道:“陈南嫣，人只有一颗心，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我确实不是什么圣人，做不到无欲无求。对于美好的事物总会向往。这是与生俱来的本性。莫说我心里容不下别人。即使能容下，我也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情。也许你可以给自己洗脑，装作很大度。但我做不到。至少，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你。”

“溪儿，我……”

“我知道，在你们这个时代，觉得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知道你想让我开心。但那不是我想要的。从一而终，是最基本的东西。如果这都做不到，在我看来，我就配不上你。”

把她搂入怀里，我继续柔声说道:“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傻话。我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我不允许你委屈自己，更不许你做些傻事。记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