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所以，是哪里不对？我还是没听明白。”

见我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嫣儿只好继续道:“比如你去买衣服。自然是给了钱想买哪件就买哪件。你可曾听说过买衣服给银子不卖？并且掌柜和你说，我这的衣服不是有钱我就卖给你，你必须展示才艺。让我满意了，然后我决定哪件衣服适合你，你就只能买哪件衣服？”

“这……这怎可一样？”

“这只是一个比喻。但道理是一样的。花银子的人应该有选择的权力才对。”

“你们要这么说，好……好像也对。”

“不是好像。是就是这么个理。”我不满的说道。

“那……那我们还去不去？”

“去，当然去。不过，是去砸场子。我倒要看看这花魁名妓有几分本事。把一众文人墨客当猴耍。”

“云溪，你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哈哈。”

“你还笑？你不也一样？”

“额……敢情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只被耍的猴呗。”

“嗯哼。一只稍微好看点的猴。”

“哈哈哈。以后不会了。我和云溪一起去看耍猴。”知道我并没有恶意，文明嬉皮笑脸道。

“本公子今日不去看耍猴，而是去耍猴。”

“哈哈哈，好，咱们去耍猴。”

叫上三连，一行人匆匆的出了府。直奔府城。

进了府城，找了一家高档的成衣店。让文明进店去挑选了两套尺寸差不多的男装。两人坐在马车里等着。

“嫣儿，你说咱们这么帅，把那些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以身相许咋办？哈哈哈。”

“你想得美。人家小姑娘不知道见过多少王公贵族了。能被区区外貌迷倒？”

“哈哈哈，咱可不仅有外貌，以咱俩的才华，不说五国，就整个水国有几个比咱厉害的？”

“噗呲，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那你说是不是嘛。”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哈哈哈。走走走，见世面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国色天香，见个面还要人出钱出力的。”

“文明兄，我们好了。走吧。”我拉开车帘朝车外的文明喊道。

“好。小五，走吧。”

坐在马车里一路摇摇晃晃，差点给我整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花清楼，下了马车，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般，姑娘排排站，挥着手绢喊着大爷。门口就站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以及一个小厮。想必这就是所谓的老鸨了吧。见我们往楼里走去，马上迎了上来，笑着说:“哟，真是难得，今日来了三位这么英俊的小公子。快里边请。”

就见文明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了她。她笑嘻嘻的领着我们进了大堂。大堂里，中央是一个舞台，舞台周围摆着一些矮桌，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都是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喝着小酒说着话。

啧啧，就这？整个大堂，姑娘也没看到两个，舞台上也没有人在表演。

“这是还没开始呢。”见我一脸不解，文明凑过来说道。

“那是我们来早了？”

“嗯，青楼多是晚上待客。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咱们先坐下吃点东西。”

“行。”

“三位公子，喝点？”

文明看向我，我道:“来点吃的，上壶好茶先。”

“行嘞。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就扭着屁股走开了。

“文明兄，大家就这样坐着聊天吃东西？”

“一般来说，晚些会有文人墨客自发提起话题，大家一起探讨一二。这时候那些花魁名妓就会趁机观察各位。对比较满意的客人，会邀请上二楼包间。这叫打茶围，也叫打水围。”

“哦，还是这么个流程。那要是我不按照这个流程走呢？”

“那云……那欧阳公子想如何？”

“不能直接把那些花魁名妓教出来比试比试？”

“这……从未听闻。”

“行，我知道了。坐着也无聊，早些完事回家。你过来。”

文明把耳朵凑了过来，“咱们有一首曲子叫水调歌头可还记得？”

见他点了点头，我继续道:“等会我让嫣儿吹水调歌头，你来唱如何？”

“这……”

“不要怂，你来唱，我来画，嫣儿吹。咱们仨把这场子热一热。保管咱们弄完立马能见到要见的人。”

“好。今日杜某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没人要你的小命。”

我转过头，又对一旁的嫣儿说了同样的话。嫣儿也点头同意。

“行，那就这么办。小厮。”我挥了挥手，朝不远处的一个小厮道。

小厮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把桌子腾空，取两张画纸过来。”

“好嘞。”

说完就开始收拾，周围的人见这架势便三三两两的围过来搭讪。

“几位兄台有礼了。这是准备作画吗？可容许我等观摩一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走过来道。

“众位请随意。”文明行礼回道。

待小厮拿来纸，我接过，拿起其中一张。剪了个圆形。又拿起剩余部分随意撕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然后拿出铅笔，把笔芯弄碎，碾成粉末。又取来一小块柔软的棉布放在一旁。最后把铅笔重新削好。这才向嫣儿和文明示意。

一缕水调歌头的笛声缓缓而出。文明适时的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

而我，拿出完整的画纸，把圆形纸片放在纸中靠上的位置。拿起棉布，粘上铅笔芯粉末，开始在圆形周围胡乱擦拭。然后又用橡皮擦擦出白色云朵的感觉。

随后又拿来不规则锯齿状纸片倒放在画纸上，同样的方法，沿着纸片的纹路随意擦试。

接着，拿着铅笔在画纸两侧画一些芦苇杂草，再画上一条条的水波纹。在水面上，画上一条小船，一个男子站在船头，背对着我们，抬头看着前方的明月。

这时，水调歌头刚好唱到最后一句:“千里共婵娟。”

笛声，歌声，和我手里的笔同时结束。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突然，二楼一个包厢内传来掌声，紧接着听一个声音道:“去把三位公子请上来。”

直到这个声音的出现，众人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夸赞着:“好好好，三位公子真是文才非凡。这词，这曲，这画。相得益彰，珠联璧合。我等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

“三位公子，婉婷姑娘有请。”

“慢着。三位公子好。我家艺涵姑娘有请。”

“且慢。三位公子有礼了。我家简心姑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