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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 分类:古言 | 字数:28.6万

第35章 各怀心思

书名: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字数:2317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5:59

唐青葵掐准时机时常与他偶遇,随后便是媚眼乱飞,连他身后跟着的药童也不忍直视,在心里默默的唾弃她不守妇道。

袁博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在谢家与唐青葵相遇。

忽而,一片紫色的衣袍从洞门掠过,袁博初顿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

“怎么了?”药童撞在他腰上,揉着碰红的鼻尖不明所以。

袁博初屏住呼吸,不敢朝前迈进一步。

药童似有所悟,双腿绷紧,“我替您去看上一眼。”说着,蹑手蹑脚迈着短腿朝洞门走去,目光还未探寻出去,便被那抹紫色缭乱的双眼。

药童好似一只偷油的老鼠,被唐青葵当场逮住,登时便懵了。

他自是不会被为难,可怜的是袁博初就跟藤蔓缠上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袁大夫,不知是否昨夜吹风的缘故,今日额头一阵发紧,还得劳烦你帮忙看看。”

“唐姨娘三天两头头疼发热,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药童瘪瘪嘴。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懂什么!”唐青葵恼羞成怒。回过头,对袁博初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药童垂下头,小声嘀咕一句,“至少我懂得何为寡廉鲜耻。”

在药童心里,袁博初是个身心不留半点尘埃的人,他或许记得不真切,可药童的记忆却很清晰。

唐青葵当初是如何勾引袁博初,又是如何求而不得坏了名声,转嫁给谢历城,过往历历在目。

他活着比唐青葵这个当事人都看得透彻。

如今居然又死灰复燃了,真是小瞧她的毅力了。

也不知道谢历城什么眼光,除了软弱备受欺辱的孟风眠外,后院这些夫人都奇奇怪怪的。

唐青葵横了横眼,对药童很是不屑。

“我胸闷得很,医者仁心,袁大夫真能看着我难受,而不管不顾?”

袁博初在她身上只看到矫揉造作、搔首弄姿。

一瞬的静默后,袁博初随她回了桂香苑。

唐青葵迫不及待的将他往里间领,药童生怕袁博初吃亏,走到槅门时,却被袁博初一个眼神止住脚步。

唐青葵往榻上一躺,媚眼如丝。她原本觉得自己是一棵即将枯死的小树,袁博初就像一束暖阳,将她笼在春晖之中发出来新的芽儿。

“就是这里。”她指了指高耸的胸脯,脸颊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袁博初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手指在她鼻尖处停顿了一瞬,正当她困惑时,两眼一抹黑,没了知觉。

从桂香苑离开后,袁博初去看了孟今安,以收回装药的瓷壶为由。

喝了半个多月药而已,她屋子里便弥漫着一股中药的苦涩味道。

“夫人这几日可好些?”

孟今安想不到他会来看自己,许是因为他不苟言笑的缘故,孟今安有些受宠若惊。

“嗯,托袁大人福。”

袁博初有作为医者的敏锐,随着屋外灌入的风,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目光一阵巡梭,很快便停在她腰间银白色的小绣包上。

“夫人腰间的荷包可是包着草药?”

“袁大夫慧眼。”孟今安迟疑一瞬,将小绣包摘下来递给他,“偶然间得到了民间疗方,袁大夫莫要取消我病急乱投医。”

他拿到鼻尖嗅了嗅,眼瞳骤然一缩,瞬间过后又是那副泠然的模样。

“夫人从何处得到的?”

孟今安立刻紧张凑过来,“可是有什么问题?”

袁博初摇摇头,“确实都是调养的方子。”

孟今安长舒一口气。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与其结交探讨医理。”袁博初的无欲无求,总让人感觉他清寡,可一旦当他有要求时,若是拒绝,便自我厌恶,产生一种十恶不赦的错觉。

“这……”她忽然压低声音,目光朝外头警惕的睇了一眼,“是我从柳姨娘哪儿偷学来的,尚未告知于她,还望大夫保守秘密。”

袁博初了然。

后院中果然剑戟森森,如此一来倒也省事了。

——

元宵节。

谢家似乎还未从悲伤中剥离,整座府邸被郁郁的灰雾笼罩着,只是隔着一条巷子的阁楼上灯火奕奕,街上行人提着灯笼摩肩擦踵。

谢府的另类显得格格不入,谁人经过门前,都得停在巷口说上两句,以惋惜的口吻掩饰着看好戏的心态。

因为谢长汀的死,吴氏不敢与谢历城太过亲近,担心自己被煞气影响丢了老命。

谢历城好几次请安都被她拒之门外,原以为吴氏还因为谢长汀临死前,与他拌过几句嘴,便强行迁怒自己。

今日趁着过节,他想着吴氏也会宽容些,没曾想还是被堵在门前。

“听闻上京姬家要来雁都做布坊生意,我得出趟远门摸摸底,你去转告母亲一声,我三日后出发。”

他只好在门口与张婆子交代。

张婆子正杵在原地犯难,屋里已传来吴氏低哑的声音。

“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雁都待着。”

谢历城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便戏谑道,“就算母亲再舍不得儿子,也不能不管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

屋子里传来闷闷的咳嗽声,“反正你这几年都不得出雁都。你若是要摸底,寻个人去打探消息便是。”

“日后你也别管账了,都交给我过目吧。”

“生意上的往来,能免则免,实在不成老婆子我出马也不是不行,再不济看你院子里那些吃白饭的,有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

吴氏的话跟硬石头似的,谢历城险些被砸晕,他只觉得荒唐得很。

“好,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张婆子一听,生怕吴氏急得跳脚。

“少爷,老夫人都是为你好,她的话你可以一定要放在心上。”

他屋檐下不是挂葫芦就是桃木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邪了,细问之下,才得知那牛鼻子老道居然说他这几年犯煞。

简直无稽之谈,更可笑的吴氏居然信了,她可是忘记了自己从前也玩过这样的把戏。

谢历城睨了张婆子一眼,带着蔑视的眼神,将张婆子的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因为上京姬家来雁都的事,他本就有些焦头烂额,被吴氏这般一搅和,愈发烦闷。

雁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布坊,甚至是货源所在,连他谢家也无法分一杯羹,只能朝外发展,姬家又怎会来搅浑水?

张婆子在廊庑下踟蹰了一阵,本以为会迎来吴氏的怒骂,没想到她却不声不响的,蓦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张婆子才感觉不对劲,连忙推门进去,便看到吴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