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沈之问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中，过了几天和白竹的恩爱日子，还故意在苏言面前搂搂抱抱，收获了好几个白眼。

直到白竹召集了秘书办的人，一个身材妖娆，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子正压着身子，挑着白竹的下巴：“大小姐，人家还在休假呢~，不带这么玩的~”

这是白虎，唯一进入秘书办的女杀手，江渔勾起嘴角：“下次给你和獐子一起放假，去巴厘岛玩，我请客，怎么样。”

“獐子，你怎么说。”

苏言抢答：“谁不想和大美女双双去玩。”

獐子，就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沙发上，玩着魔方的人，听到白竹的话，嘴角不可察觉的勾一下，代号玄武，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喜欢双双，偏偏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我听小姐的。”

玄武慢悠悠的回答和不在意的态度，惹得大美女好生气：“我才不要和这个闷葫芦出去玩，苏言，我们一起去，我请客。”

说着手就环上了苏言的腰，一副女流氓模样：“阿言这腹肌，手感不错嘛。”

獐子起身抓着双双得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用力，块块腹肌呈现在双双手下：“我也有，摸我的。”

一向脸皮厚的白虎，难得的红了脸，撤回了自己的手：“谁…谁想摸你的了。”

青龙沈之问和他们仿佛格格不入，比起这些说笑，他更在意，白竹这次召集秘书办的目的。

“好了，一会儿再闹。”

话音一落，几人都正经的坐好，江渔这才打开投影：“我们交付孟买的一批货被截了，这是卫星传回来的画面。”

白虎：“黑吃黑？”

朱雀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开枪都没有打要害，他们是条子。”

江渔与苏言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切换图片：“是的，看样子我们被盯上了。”

白虎：“疯了吗？截天河的货。”

江渔余光瞥了一眼沈之问，他的表情不太自然，“双双，你和獐子去，给他们点教训。顺便弄清楚盯上我们的是那群条子。”

玄武轻轻点头，白虎转了一下圈在食指上的锥刀：“货还要吗，大小姐。”

江渔没有回应她，白虎也会意的带着玄武离开。

剩下的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给对方好眼色。江渔再次切换，墙上投影正在播放画面，一人被高高吊起，浑身大大小小皆是伤口，看样子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对面的人将镜头推进，吊着的人的面容得以看清，是沈之问的心腹：阿三。

“小姐，那小子嘴硬，不承认。”

沈之问瞳孔震了一下，因为视频中的人，前几天跟自己说回老家看母亲，现在竟然受了三刀六斧之刑，那明明是对叛徒的惩罚，阿三怎么会…

看着沈之问故作镇静的模样，苏言已经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准备看戏了。

“小…”

白竹看向他，那句亲昵的小白，到口边变成了：“小姐……阿三犯了什么错。”

清冷不在意的声音响起：“不明显吗？三刀六斧。”

“是不是搞错了，阿三上周就回老家了。”沈之问压着心中的情绪。

苏言忍不住冷嘲热讽：“那他老家还真是远啊。”

沈之问拎起苏言的衣领：“你什么意思。”满目生恨，想掐断眼前人的脖子。

白竹冷冷的看着他，沈之问只能放手，苏言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才开口：“与其与我发火，倒不如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沈之问不理会苏言的讥讽，向白竹求证，江渔将一个信封扔在桌上，看完照片的沈之问一整个不敢相信。

那群截了送去孟买那批军火的人中，唯一拍到露脸了的就是阿三，他将照片捏在手里。

视频里的镜头还在推进，此时的阿三恢复了一些神智，不断的看着镜头呼救：“沈哥，沈哥救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对天河一直衷心耿耿呀，沈哥——”没等他喊完，就被扇了一巴掌：“还他吗嘴硬。”

“小姐，怎么处理。”

江渔看向撑着桌子的沈之问，他沉默着不说话，阿三是救过他命的兄弟，他怎么可能看着他死。

“徇私可不是秘书办的风格。”苏言还在煽风点火。

“你给老子闭嘴。”沈之问毫不客气的瞪过去。

苏言无所谓的比了一个关上嘴巴的动作。

江渔也失去了耐心，对着视频那边： “扔下去吧。”

“是。”

沈之问抓着白竹的手，低声唤了一声：“小白。”目光里是哀求。

可惜白竹眼里并没有感情波动，视频那端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随着镜头推进，几条饿急了的鲨鱼撕扯着水中的食物，血水上涌。

沈之问愣愣的看着画面，脑海中阿三跟在他身边，说这辈子就替沈哥卖命的画面浮现。

“阿言，你继续推进拍卖会的事，先出去吧。”

苏言站起身，鞠了一躬，离开了办公室，走不前还不忘鄙夷的瞥了一眼沈之问。

苏言走后，沈之问脾气爆发，红着眼质问白竹：

“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为什么一定要用那种方式，也许他是被人威胁的呢，你明明知道阿三救过我的命。”

江渔一把推开沈之问：“你别忘了，我也救过你的命。”

沈之问呆立着，久久不能平复情绪，江渔将抽屉里的文件袋拿出，将里面调查的资料甩给沈之问：

“你自己好好看看，他是什么人。”

图片资料漫天洒落，阿三原名陈散，国际刑警，5年前奉命，埋伏在沈之问身边，收集天河的犯罪证据。

“苏言查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你要自欺欺人吗？沈之问，你要记住，你是天河秘书办的青龙，别自己为谁做事都忘了。出去吧，配合阿言，保证拍卖会的进行。”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室，看着天，最近到了雨季，香港的天总是连雨不绝，湿漉漉的空气让人格外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安奈前几天说的话：“你真的要一辈子为天河做事吗？”

沈之问摸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