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作者:大默默 | 分类:古言 | 字数:6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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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嫁给了幸福
六月初二四哥举家回来了,大姐夫也陪着大姐回了家,因为大姐夫在这次的事件中,也是全力配合,现在升了职,也单分出了宅邸,大姐终于不用再受婆婆的管制,全家热热闹闹的聚在前院吃了回阖家宴,以后很长时间怕是都聚不齐了。
常府提前送了十几只山鸡、野兔,还有几尾大个的河鱼过来,有张锋、赵勇在,连炖带烤的,就连香酥的做法都用上了。我还去厨房帮忙研制出了伪干烧的做法,先把鱼腌进了味,把皮烤脆烤焦,再把干辣椒、干花椒、豆豉、茴香捣碎熬汁,熬出香味后再放入姜末、蒜末和葱碎,最后把烤好的鱼和汤汁都放进陶盆里,一边煮一边翻动,直到把汁水基本收干,那味道咸香麻辣,端上桌后果然又收到一大波好评。
第二天,我把两条鱼又做了两锅,一锅送去了尹府,一锅送去了常府。结果宫里就传来消息,叫我进宫做鱼。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了官家赏赐的嫁妆,一连几大车,披红挂彩的往家里搬了小半个时辰。
晚上我刚要睡下,窗格一响,一个黑影闪进了屋,我刚要大叫,就被人捂住了嘴,那人还笑呵呵的问我:“吓到了没?”
我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开捂在我嘴上的手小声说道:“不让你来,你就大晚上的偷偷溜进我屋里。”
当然是荣轩哥,所以院外的护卫,院内的张氏兄弟都没动静。
他一掀我的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把我揽进怀里抱着,我徒劳的扭了扭就作罢了,问他:“后日你就迎娶我了,今天跑来做什么?”
他亲了我额头一下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我红了脸,枕在他肩窝里,他问我:“你的那枚玉佩呢?”
我伸手从枕下取出我的那枚,他从怀里取出他的,我俩各自拿着自己的玉佩把它们对到了一起,刚好合成了一个心形,他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笑着问他:“你可知这首白头吟说的是什么?”
他又亲了我一下说道:“所以我不愿与你分离,要日日见到你,夜夜拥你入眠,还要你时时刻刻管着我,才肯安心。”
我听完笑着问他:“你要我怎么管你?”
他说:“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都听。”
我又问:“你就不怕我说的是错的?”
他答:“夫人说的都是对的。”
我笑骂道:“你少来,以后咱们做什么都商量着来就行,我可不要什么都管着,多累啊。”
他笑着又把我抱紧了些说:“好,都听心儿的,也不能累着我的心儿。”
他抱了我一会儿跟我说:“你困了就睡,我等你睡了再走,父亲明日会拉着我梳理迎娶你的流程,我不知还过不过得来。”
我嘟囔着说:“就别跑来跑去了,我会在家安心等你来娶。”
他等我说完就吻上了我的唇,四片唇瓣辗转吮吸,我渐渐呼吸急促,体内一股燥热流窜开来,我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了他,气息不稳的问:“就这三两日了,你就等不得?”
他喘着粗气附在我耳边说:“心儿让我等,我就等。”
他呼出的气吹在我耳后,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但还是说:“那就等成亲那天,你现在回去吧,明天宫里嬷嬷会来教我成婚那日的礼仪,我也要早起的。”
他把头埋在的肩上,闷闷的跟我说:“等我来娶你。”
我抚着他的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他起身给我掖好被角,又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才又从窗户走了,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走窗。
两天的时间,我被带着走了好几遍成婚礼仪,嫁衣从宫里送来了,就挂在我房里。而且我也知道了这公主身份有多尊贵,有了这身份,我见人行礼都不必行大礼了,除了成亲当日,和次日奉茶,以后公公、婆婆还要给我行礼,我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宫里来的嬷嬷,我也属实没好意思问疼不疼的事,直到送走了嬷嬷,清涵姐来看我。
我拉了清涵姐进里间,坐在榻上,又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夏荷、秋槿都在忙着,我才小声问道:“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注意的?”大婚当前,我是真的有点紧张了。
清涵姐捏捏我的鼻尖问道:“你现在怎么不好意思问疼不疼的事了?”
我扭捏了一下,挺直了背直接问:“那清涵姐就跟我说说呗,是怎么疼的?有多疼?”
清涵姐脸红了一分,拉我近身,附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还边说边比划,说得我的脸是越来越红,半晌我俩的脸都红得通透了才停下来。
我俩红着脸,静静坐了老半天,我呼出一口气,清涵姐也像是松了口气。然后清涵姐有些局促的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跟我说:“明日常家四妹妹本来是要来迎亲的,只是他三哥又病了,跟着一起去了别院照料,所以来不了了,常家大嫂派人送来的消息,让我跟你说一声,还让我跟你说千万别多想。陈姨娘是怕家里有病人,坏了常二公子和公主成亲的喜气,所以才带了常三公子早早就去了别院,只是昨日常三公子又发了病,常四妹妹记挂着姨娘和三哥,所以就赶过去照料了。”
第180章 嫁给了幸福
我也尽量平复心情,跟清涵姐说:“姐姐要是方便,就跟常大嫂说一声,我不会介意的,倒是常三公子的病要好生养着,我的嫁妆里有官家赏赐的百年山参,回头给他送过去。”
清涵姐撇我一眼说:“你可千万别跟常家人说,你要把嫁妆里的东西给他家里人用,这可是明晃晃的打常家人的脸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清涵姐,她一脸无奈的跟我解释道:“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肯用姑娘的嫁妆,你要是想给,只能私下悄悄的给,万万不能别让夫家人知道了。”
我明白过来,所以父亲对祖母千依百顺,就是因为他是祖母用她的嫁妆养大并且培养出来的。
清涵姐告辞走了,夏荷、秋槿早早催我睡下。想想官家还真是开恩,原本公主出嫁是要从宫里走的,但官家体恤田家、常家在两次大事件中都是有功之臣,特许我从田家出嫁至常家,而且派出了皇家的仪仗队送亲,算是给足了脸面,所以成婚后的第九日,我必须进宫谢恩。
第二天一早,她俩给我准备了泡澡水,我沐浴、更衣、梳妆,穿好了嫁衣对镜而立,如水般的黑色丝绸,在晨光下映出波光粼粼的感觉,金丝绣制的大雁,栩栩如生又金光闪闪,银丝绣制的流云因为光照,仿佛真的在动。
只是我有点笑不出来,一头金钗真的很沉,真想找个治颈椎的牵引架把头架上去。
接下来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坐等时辰,也不能说是一个人,还有夏荷、秋槿陪着我,中午张锋偷偷送来了些汤水、吃食,还跟我说:“姑娘放心,我和赵勇也是姑娘的陪嫁,会跟着姑娘一起去常府的。”谁家有陪嫁厨子的?我就有,还一陪陪一双。
终于时辰到了,我手持团扇举到脸前,由夏荷、秋槿扶着去给父亲、母亲奉茶。在前厅廊下,荣轩哥接上我一起进入前厅,我和荣轩哥轮流给父亲、母亲奉茶听训,我用余光看到坐在一旁的祖母,笑中带泪的看着我,不由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最后,母亲褪下一只白玉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跟我说:“心儿,不日你就要随夫婿远行了,还好你祖母能伴你行一段路途,母亲也能安心些。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记在了我的名下,就是我嫡亲的女儿,若以后在夫家不如意,回来跟母亲讲,母亲为你做主。我既然敢当着你夫婿的面说出来,就是信他不会为此而难为你,你也要好生待他,早些生个一男半女,为常家开枝散叶。”
我恭恭敬敬的应下,微微转头去看祖母,祖母也轻轻的点了下头。之后我就被荣轩哥带出了田府,上了我公主规制的婚车,一路平稳的到了常府,拜过高堂,就被送入了洞房,在洞房喝完合卺酒,荣轩哥就被拉出去给客人敬酒去了。
荣轩哥一直在前面敬酒陪客,夏荷偷偷跑到前面看了好几次,直到接近戌时,夏荷匆匆跑回来报信,说前面客送得差不多,荣轩哥马上就可以回院了。要不是有宵禁,那些客人估计还送不走,不过也能想得到,公主的婚事,不是宗亲一般可蹭不上,虽然只是晋封的公主。
秋槿帮我整理好头面和嫁衣,然后两人退了出去,房里只留了我一个人,我举好团扇坐在榻沿上等着,想到清涵姐头天跟我说的话,不由得心跳加快,脸颊发烫起来。
房门轻响了一声,一股酒气兜头盖脸的笼罩过来,我的团扇在我眼前一晃,就脱了手,一张俊脸差点直接贴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一下,然后瞬间又被拉回去揽入了他的怀里,这满身的酒气,怕不是被扔进酒缸里腌制了。
荣轩哥打了个嗝,喷了我一头一脸的酒味,我嫌弃的刚要推开他,他就在我耳边说道:“心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心一软,没有动,他又说:“心儿,以后我就可以整日光明正大的抱着你了。”
整日?!算了,酒话不能当真,他愿意说就说吧。
他突然放开我,盯着我满头的金钗皱了皱眉头说:“这么沉的东西,为什么不早就摘下来。”说完就动手一根一根的帮我把金钗拔出来丢在了一边。
金钗拔完,我的头发了散落了下来,他揉着我的发丝,又拎起一缕放到鼻子下嗅了起来,笑着说:“心儿好香。”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现在的他,就像个小孩子,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我扶他坐好,从桌上拿来准备好的醒酒汤,送到他嘴边哄他喝下。
他喝了几口伸手抢过去放到了一边,重新把我揽进怀里,手却不安份的开始解我的衣带,我刚想拦,又停住,这个,这个不就应该是今天的重头戏嘛。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他含笑吻上我,我也顾不上他一身的酒气,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他帮我脱衣服,我怎么这么紧张。
片刻,他已经把我压在了榻上,我紧张得手脚冰凉,他正在我上方扭动着脱自己的婚服,几把就精光了。
第180章 嫁给了幸福
裸露的胸膛火热的贴了过来,隔着薄薄的小衣灼烫着我,接着同样火热的手探进了我的小衣,我像被烙铁烫了,不禁抖了一下,他停住手,凝神看我,我羞怯的转头躲开他的眼睛,他用另一只手扶正我的头,吻了上来,随着唇舌的交缠,和小衣的撕裂声,我体内的小怪兽被彻底唤醒,叫嚣着在我体内肆虐。两具身体紧紧贴合,他火热的大手在我周身游移,所到之处就像燎原的烈火焚烧着我,我不禁轻哼出声,我的声音似乎让他更加兴奋。
突然的疼痛让我惊呼出声,他顿时停下所有动作,然后轻柔的吻着我,再轻柔的抚着我的身体,半晌附在我耳边声音发哑的轻声问:“好点了吗?”
我嗯了一声,他又说:“我轻点、慢点,你慢慢适应好吗?”
我也哑着声音说:“好。”
他慢慢动了起来,我也尽量让自己放松,让自己适应他的存在。
被惊到了的小怪兽又开始蠢蠢欲动,渐渐变得欢快起来,最后变成爆炸了一般的狂欢。
清晨的一缕阳光穿过窗幔的缝隙照进了屋里,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莹亮的线,荣轩哥轻轻吻醒我,问道:“还疼吗?”
我羞红了脸,轻轻摇摇头。
他又说:“别勉强自己,不舒服就跟我说,父亲、母亲也会谅解你的,不必强求。”
我轻轻动了下身体,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笑了一下说:“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难自己,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父亲、母亲奉茶,这事不能马虎的。”
他扶着我坐起来,用被子围好我,去取了奉茶时要穿的礼服,一件一件帮我穿上,我一边穿一边说:“你自己先穿好吧,我可以让夏荷、秋槿帮我穿的。”
他并不停手,说道:“不行,除了你,别的女子都不可见我的身体,以后只要我在,都由我来为你更衣。”
对于这种说法,我可以接受,所以说:“不让她们服侍也可以,那我可以自己更衣,我还可以帮你更衣。”
荣轩哥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说:“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我看着他催道:“那你快些,我自己只能梳些简单的发式,配礼服的还得她们帮我梳。”
荣轩哥拿来自己的礼服说道:“那就请夫人屈尊帮为夫更衣吧。”我俩说说笑笑的穿好衣服后,我叫了夏荷、秋槿进来帮我梳洗,荣轩哥自己去洗漱了。
出门的时候荣轩哥再次确认我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才拉着我往主院走去,到了前厅,看到父亲、母亲还没来,我松了口气。但看到枝言笑呵呵的探了下头就回去了,片刻父亲、母亲从后面走出来,母亲终于还是没憋住,没等坐下就开口问我:“我的心儿这么早就过来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其实晚两天也没事的。”
父亲笑呵呵的扶母亲坐下,说她:“想早点喝到老二媳妇茶的是你,担心乐心不舒服想让她晚些来的也是你,你可让乐心怎么办啊。”
母亲瞥父亲一眼坐下说:“我们心儿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容易娶进来了,一口茶我还能等不得了。”
父亲哄着她说:“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乐心那么孝顺懂事,怎么会让你喝不上这口茶。”
荣轩哥看他们坐好了,示意母亲的另一个大丫鬟枝风把托盘送过来,我一一给父亲、母亲奉茶,母亲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不一会儿,一位老嬷嬷送了一个布包过来,母亲看都没看的收下,放到桌上,跟荣轩哥说:“茶我喝到了,还不快陪心儿回去休息,这两日都不用过来了,你们好好相处,敢欺负心儿,小心我揍你。回门的准备你们都不必操心,庭伊本来想帮你们操持,但她还没出月子,你大哥都帮你们备好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在母亲的催促下,我俩相携往荣轩哥的小院走,边走我边问他:“我刚才看嬷嬷给母亲一个布包,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荣轩哥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昨晚我们的褥单。”
我刚想再问,突然想起以前电视剧的情节,那上面有的我处子血……没关系,没关系,古代人的传统而已,但我还是红了脸,
回到院里,才想起来昨天和早上都没来得及细看这院子,扫视一圈,我发现墙边居然栽了一整排的芍药,只是现在花期已过,但郁郁葱葱的也很好看。
荣轩哥说:“它们盛开的时候,咱们都没在,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我依偎在他身上说:“没关系的,以后咱们的日子长着呢。”
之后回门,入宫谢恩,都是盛大而隆重的,毕竟要对得起公主的身份。时间过得如白马过隙,二哥已经先于我们出京赴任去了,我们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回永昌的事宜,还要顾及祖母的身体状况,毕竟她年岁大了,舟车劳顿,总是要比年轻人要多注意的,好在现在是春夏交接,气候、温度都比上次要舒适。
顺利的把祖母送到了武陵,又陪她多住了几日,因为这次没有上次的艰险,所以路上都不用那么赶,只是荣轩哥特意绕道广汉,收拾了当地的恶霸高殿山,顺便拿着升任谏议大夫的洪涛给写的文书,震慑了广汉的郡守,要他奉公守法,不可偏袒营私,当官的哪个不怕被谏,而且还有公主驾到旁听,当即立誓大力整顿当地官风,能管多长时间不知道,但他会收敛不少是确定的。
到了永昌,因为有了官家的圣旨,所以宅邸修建得也很顺利,紫砚和刘猛已经成了亲,回来就住到了他们驻守的要塞,而青莲和菱角就随我一起住进了我们的宅邸,分别隔了个小院,我们还给夏荷、秋槿预留了小隔院。这宅邸也是别具一格,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在永昌的八年,夏荷、秋槿嫁了人,生了子,青莲、菱角、紫砚也是儿女绕膝,我在当地收了新的丫鬟,而且八年生了五个,所谓闲着也是闲着,两年一生,四男一女,现在最小的双生子也快满周岁了。
二哥和二嫂也生了两男一女,去年已经回京赴任,因为老官家退位,二皇子登基,所以召了二哥回京,现任光禄卿,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今年又召了荣轩哥回京,接任他父亲的太尉一职,我们还带回了几员大将,严少将军严世杰,严副将也跟着他;而原来在路上捡的李自刚已经成长为驻守要塞的将领,他的妻子张芷晗也成了他的副将;更别提我那死忠粉张怀林,王洪宁也已经回到他身边做了军师。李疾医则已经桃李满永昌,跃志、罗营、慈姑都已经出师,可以独当一面了,这回都会跟回来做常家军的军医。
祖母就是不回京,说她在武陵乐不思蜀了。
父亲本就是闲职,三天两头不早朝,在家里和母亲带着二哥的三个孩子,和四哥的三个孩子乐得屁颠屁颠的,今年已经跟新官家陈情告老回家,专门带孙子、孙女。
四哥也在四嫂的支持和鼓励下,奋发图强,在原京兆尹升任他职后,荣升了新任的京兆尹,也算是开了一家两人同在京都就任文职的先河,当然也有我这个公主在永昌安心待了八年的功劳。
等我们回了京,一家人总算团圆了,可以热热闹闹的生活在一起,只是祖母不在。所以回京途中,我特意在武陵多停留了一段时间,看到祖母悠闲开心的生活,才算放心留她和英祖母在一起了。
之后的风霜雨雪,都有人分担;幸福快乐,都有人分享。一次穿越的逃之夭夭,完满了这一世的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