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渣男他小叔怒砸千亿聘礼
作者:蓝博巴尼 | 分类:现言 | 字数:7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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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真够丑的
随后顾如墨就一直沉默,沉默着把夏倾心送回他们共同的家。
夏倾心见他脸色黑的可怕,还以为他在记恨着自己在药店假装跟他不认识。
就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解释:“你别生气嘛,那种情况我站出来,就是多一个人丢脸,也没有什么帮助,不是我落井下石。”
她说着看看顾如墨,还是不说话。
只在门口默默的把自己录入的指纹取消。
夏倾心愣了一下,随即看到顾如墨转过身来,长长的睫毛垂着,笼住幽深的眉眼。
“我今天会把东西搬走,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民政局见。”
他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
逆着光,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阴影里。
表情很是平静,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不想干的事情。
夏倾心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一刻早晚回来,甚至就在她的计划之内,前几天她还觉得跟顾如墨住在一起很尴尬,想着怎么跟顾如墨商量着,让他搬走。
但是这一刻真的来了,又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她张口结舌,半晌才听见自己挤出一个字:“好。”
顾如墨没再说话,就转身走进房间。
他去了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就带出了自己来时候提的行李箱,里面应该只有一些换洗衣服。
夏倾心看见他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什么样。
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这家里很多东西都是顾如墨置办的,她抿了抿唇:“要不然你把那株兰花带走吧,一直是你在照顾,怪辛苦的。”
顾如墨单手插兜,摇了摇头。
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夏倾心又一摸脑袋:“要不你把空气炸锅带上吧,我平时很少在家做饭,留着也没用的……”
她说了一半,想顾如墨要是回顾家住,那确实也是用不着。
看看家里各处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带上的。
她就闭了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了。
顾如墨见她不在话,对她点了下头,随即就往玄关走。
手刚刚搭在门把上,就听见夏倾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送你的睡衣,你有带上吗?”
夏倾心眼睛看着顾如墨手里那只行李箱,想也知道里面装不了什么,肯定不会带上她送的理科男睡衣的。
她问出口就后悔了。
觉得自己多余问这句话。
顾如墨以后的未来想也知道有多顺遂灿烂,不需要那种接地气的东西。
见顾如墨头也不回,她知道他是恨死了她,起码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纠缠了。
“保重。”
夏倾心好容易说完这句话,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
顾如墨走了。
正如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那样,一点征兆都没有。
夏倾心看着房间里,没了一个人,顿时觉得宽敞了很多。
其实之前也是一个人过的,没觉得有什么,但突然又只剩下了自己,想到顾如墨这回离开,不是离开几天,而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这间小小的房子里发生的一切,也不会再有人想起。
她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涩和隐约的疼。
像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的置人于死地。
她甚至看着那扇门想,要是自己真是个富婆就好了,可以给顾如墨顾家能给的一切。
这样顾如墨就不会变成穷光蛋,不用早起晚归的开滴滴。
但一切都没有如果。
现在的选择,对于她,对于顾如墨来说,都是最好的,最理智的。
夏倾心这么想着,蓦地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出来了。
她苦笑一声,一场契约而已,她居然这么多愁善感,难道是因为吃了药的关系?
一定是的,一定是荷尔蒙在作祟。
她想要到露台上看看顾如墨离开了没有,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断的干干净净的,挺好。
另一边顾如墨拎着自己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行李箱,默默坐上了来时的车子。
扭头看看那栋熟悉的居民楼,想起自己居然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一切恍若隔世。
他想要笑一下,但嘴角勾起来,却一点喜悦也没感受到。
于是又垂了眼睑,低头看着自己带出来的行李箱。
默默的打开,手指在粗糙的理工男格子睡衣上划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就只带走了这点东西。
是夏倾心送给他的东西。
粗糙的质感,远远比不上他平时穿的大牌或是订制。
但他还是忍不住摩挲了几下,这回嘴角终于挂上了一点笑,喃喃自语:“真够丑的。”
一个做设计的人,买衣服的眼光怎么能那么差啊。
手机铃声响起,顾如墨几乎是第一时间接了起来,他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起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等夏倾心的电话,但看到来电显示上曹建的名字,还是没忍住有些烦躁。
“老大,晚上出来嗨啊,庆祝一下你即将恢复单身……”
曹建兴奋的声音刚刚响起来,就被一把掐断。
攥着手机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只能跟周围几个哥们打肿脸充胖子:“老大那边信号不好,信号不好。”
都说忘掉一个人的时间,应该是跟这个人在一起时间的两倍。
顾如墨掐指算算,认识夏倾心也不到三个月。
所以最多半年,他就能原地复活。
这样想想倒也无所谓。
但接下来的几天里,苦的是整个mg。
所有人好像都被笼罩在一层阴影下,大气也不敢穿。
高层们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好像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醒沉睡的恶龙顾如墨。
员工们也是个个如履薄冰,只小心地交换一个眼色。
到了休息的时候,才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流感想:
“老总最近是怎么了?听说每天开会都要骂人,高层们去开会的时候个个像是死了妈,跟敢死队似的。”
“不会是要裁员吧?不过我们公司不是创建年限最短的世界五百强吗?”
“那谁知道了,咱们老总长什么我都没见过,怪神秘的,感觉什么都可能发生。”
“不会是老总更年期了吧,我听说男人也会更年期,我们部门的大老板,一个大男人,这几天被老总吓得天天躲起来抹眼泪。”
谣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公司的茶水间,会议室,办公室甚至办公楼门口传播。
不过几天,就已经更新了好几代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