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丑女手握美妆空间
作者:核桃邹酱 | 分类:古言 | 字数:4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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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你不记得我了?
于荣兰还欲哀求,突然一阵牢门打开的吱嘎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向内走了进来,他剑眉如墨,双目如星,只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姜荷:“怎么这么久还没完?”
姜荷事先并没有跟他说起要找于荣兰的事,但此刻听他问起,竟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仿佛无形中与他商量好了一般:“我这位嫡母啊,最是贪生怕死,事关自己女儿的性命也要跟我讨价还价。”
于荣兰怔怔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明所以道:“赵大人?你……你认识这娼妇?”
赵墨珏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面前又没有镜子,说的什么浑话!”
虽然不合时宜,但姜荷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于荣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渐渐明白过来:“你们两是一伙的?怪不得,赵墨珏,你那日是假意去我府上搜人,实则是为了把我抓到这里来?对了,还有姜永严,姜永严是自己吸死的,却是你们把他拖到了我的府上,想要陷害我!!”
这就是姜荷为什么非要杀死于荣兰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于荣兰和她之间的仇恨,更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这一次她能赢,完全是因为她一直躲在暗处,没有明着跟于荣兰斗。可若是留于荣兰一条性命,日后难保她会翻过身来,后患无穷。
赵墨珏眼眸幽深,薄唇轻启:“于氏,你不记得我了?当年姜永业在我家做活儿的时候,我还去你家和姜艾一起玩耍,你忘了吗?”
于荣兰眉心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但那影子好似蒙在雾里,怎么看都看不清。
赵墨珏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隐怒道:“我这样说你都记不起来吗?你们一家穿着的用着的,哪一样不是从我家抢来的!不过于荣兰,你忘了也不要紧,我再提醒你一句,我并非姓赵,我姓梁!”
这个“梁”字如一记重锤一般砸在了于荣兰的心口上,她指着赵墨珏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墨珏也不想听她说些什么,径直走到牢门前,拿出钥匙将锁打开了:“这种人,你让她自己做决定只会浪费时间。姜荷,你进来!”
姜荷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拿着药瓶走了进去,赵墨珏一把抓住于荣兰的后颈,像提着一只母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于荣兰四脚并用,不住地挣扎着:“不是我,不是我!当年那些事都是姜永业他们几个做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情啊!”
赵墨珏才不管这些,这件事只要想一想就知道,姜永成性子一向温吞,若不是有人从旁煽风点火,怕是也不会下决心做下那等令人发指的恶事。这其中自然有姜永业几兄弟的手笔,可若是说于荣兰干干净净,谁也不会相信。
他将于荣兰死死的控制住,姜荷看准时机,拔出药瓶的塞子,将里面的药尽数给她灌了下去。于荣兰不住地叫骂挣扎着,被赵墨珏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扔在了地上,在地上打着滚挣扎,看起来瘆人极了。
赵墨珏是上过战场的,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镇定自若地看了姜荷一眼:“怕吗?”
姜荷之前虽在乱葬岗躺过死人堆,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人在她面前死去,即使这人是自己的仇人,但还是脸色煞白,全身不住地颤抖着。
“闭上眼。”
突然,周围一切的响动全部静止了,于荣兰的嘶吼声、墙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全部被遮住她双耳的那双手隔绝在外。她轻轻闭上眼睛,由着赵墨珏带她走,走出一段距离,她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于荣兰已经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她看了赵墨珏一眼,赵墨珏放开手,沉声道:“放心,她没有活着的机会。”
两个狱卒正站在墙边聊着天,见他们走了出来,急忙行了一礼:“赵大人。”
赵墨珏微一颔首:“人犯于氏突发急病而死,也不知这病会不会传染,送去郊外一把火烧了吧。”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眼中皆闪过一丝惶恐,赵墨珏见了,安慰道:“别怕,不用你们接触尸体,只劳烦你们帮忙添把火。”
姜荷心下一惊,这是要挫骨扬灰啊!不过如此一来,于荣兰就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了。
赵墨珏没有立刻带她离开,两人亲眼看着一队兵士将于荣兰的尸体抬了出来,装上马车运走了。姜荷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喃喃道:“这边结束了,只剩那边了。”
赵墨珏“嗯”了一声:“你要去看看姜莘吗?明日她就要被押解着去北疆了,若要再见,怕是不能了。”
“不必,已经有人去看望她了。”
赵墨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竹青色棉袍的男子正朝着关押姜莘的那处牢房走。饶是那男子低着头,穿戴也并不出彩,两人还是认出那就是陆恒。
姜荷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看向赵墨珏:“我们走吧。”
“嗯,走吧。”
女牢里的犯人并不多,除姜家那三房的女眷被关在死牢、于荣兰被单独带到别处牢房外,姜莘这边只有她和溯兮等几个丫鬟,都是要被发配到北疆去的。
同于荣兰那边一样,这边也被告知了流放之事,一时间哭声四起,整个牢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姜莘独自缩在墙角,神色木然地望着牢门前的那片虚空,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许久,既没见到母亲,也没见到陆恒,起初她还愤怒过,悲伤过,但渐渐的这种种情绪都变成了漠然,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突然,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姜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蓦地向那边看去,不由又惊又喜:“恒郎,你终于来了!你……你有没有事,我家的事有没有牵连到你?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陆恒没有理会她一连声的发问,他看着眼前人,眼中有同情,有不忍,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可唯独无关情爱。等姜莘终于停下来,他这才开口:“你我虽签了婚书,但绣坊出事时我正在京中,又与你们家没什么联系,所以薛大人并未责罚于我。”
姜莘险些喜极而泣:“真是……真是太好了!恒郎,那我母亲呢,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恒抿了抿嘴,想起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幕。原本那具被兵士们抬出来的尸体叫白布遮着,他只知有人死了,却不知是谁。但好巧不巧,就在他经过那具尸体时,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将白布吹开了一角,露出来于荣兰死不瞑目的一张脸。
他斟酌再三,终究没忍心说出口,只随口敷衍道:“没听说她的消息,许是同你一样在牢房里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