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就已经很好，真的不确定还需要别人的参与，是命运把这些推给了他。

门外敲门的声音很大，他知道是谁，但是就是不想起身去开。

面碗旁边的手机视频提醒响起，他也不想接，但是铃声实在是有点吵。

终于在铃声停掉之后，他起身去开门。

“喂，怎么回事，明明在家，还不开门也不接视频。”门口站着的是个看上和戚锡差不多大的男子。

只不过那人就好像是几个月前的戚锡的感觉，头发比较长，发型看起来随意，认真看上去，会发现其中精心设计的细节。

穿着倒是休闲宽松那一类，这基本上是冬天里很多年轻人的穿搭。

只是细看他的五官，和戚锡比起来，虽然脸上洋溢的自信和阳光呼之欲出，细细看起来，还是戚锡的精致度更胜一筹的。

“才回来，累的很。”戚锡不想多说，倒了杯水给对方，坐下来继续吃面条。

“怎么看你挺苦恼的样子，不是都进行得很顺利吗？”对方问到。

“嗯，还不错。”戚锡把碗里最后一口面条吃完之后，擦了嘴巴，就去洗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的不敢想象，你怎么会有洁癖，明明随意一点更舒适。”对方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摆在茶几上，脚上穿着刚才换的棉拖，和身上衣服的反差有点大，因为那拖鞋是粉色的。

“那茶几是戚琼才擦的，我走的时候走有灰。”戚锡洗完，站在空调前吹着，头发还没彻底干透。

“你姐还真的是，我说女人们真的那么闲的吗？花那么多时间在家务这件事上，如果是爱好就算了，如果是觉得这是义务，那该有多痛苦。”肖尧说到。

“不要用自己的爱好说评论别人。”戚锡终于弄完，也把自己丢在沙发里。

“我觉得你应该在做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怎么看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快乐，实在不喜欢，那不就算了。”肖尧看着戚锡闭着眼睛，把头枕在沙发靠背上的样子，觉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从来都不会是快乐的，你说是不？”戚锡捏了捏眉心。

“无所谓咯，这是不会受法律追究的复仇方式，就是你太优秀，人家摊上你，明明就是赚，根本就不是复仇。”肖尧有些失笑。

“我优秀不优秀我心里清楚，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还是很有资格成为最底层的那个的。”戚锡笑着看肖尧。

“你这就太认真了，我们来这个世界上做人，是要活出自己想要的方式的，你明明已经是在符合了条条框框的标准了，还在谦虚些什么。”肖尧也喜欢抽烟，而在戚锡的家里，他妈妈一点也不反对有人抽烟，所以根本不需要去阳台上，或者为了抽烟去一些指定的地方。

“也是。”戚锡接过肖尧递过来的烟，点燃后又皱了眉头，猛地吸了一口。

“戚琼呢，阿姨呢？”肖尧和戚锡扯了这么久，阿姨竟然没有出来招呼他，这也太反常了。

戚锡这时候才想起，好像自己根本没来得及跟肖尧说自己妈妈的事。

“我一点都不想告诉你。要不我们绝交吧。”戚锡脚上是一双粉蓝色的拖鞋，为了舒服，也把脚放在茶几上。

茶几上有两双脚，一双穿着粉色拖鞋，一双穿着粉蓝色拖鞋，脚都不小，足足有四十三码，这样的场景显得有别扭，又不好看。

“那不行，绝交了我的快乐源泉就没有了。”肖尧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也可以，作为你的快乐源泉的我的家是不是可以因为这个作用跟你收点税？”戚锡朝肖尧脸上吐了口烟圈。

“说正经的，阿姨呢？这明天就要过年了，家里还冷冷清清的，连没看到年货，也没看到对联福字什么的，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肖尧站起来，看了看各个房间，很显然，这几天并没有什么他阿姨住着的痕迹。

“你别吓我啊，这是什么情况，妈的，就这样吧，别复仇了，这还没开始呢，你妈都离家出走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几个姑娘和那家人都奇葩的很，不要跟他们走太近，别脏了自己的手。”肖尧突然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我们是彼此的快乐源泉了，这下不就公平了吗？”戚锡看肖尧那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说，你妈知道你有这样的打算，高兴地出去旅游了？”肖尧看戚锡那样子，好像事情也并不是很严重的感觉，但是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别说什么复仇不复仇了，我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戚锡看了肖尧一眼，示意他还是坐下来。

“谈个自己不用心，骗着对方，然后尽量让对方身心俱伤，精疲力尽的恋爱是吧？你那就是骗、”肖尧少见的正义感突然出没。

“听起来那么爽的事情，要不你上，我可以给你铺路。”戚锡说着。

“算了，我还是喜欢甜甜的恋爱。这种有算计的我玩不来，不适合。”肖尧笑着回答。

“虽然你内心充满阳光，但是也没办法把我从地狱中拉出来，不过你开心就好，我们都是这样，自己选择自己的路，并且告诉自己无论和设想的有什么不同，都要告诉自己，开心就好。”戚锡说着，其实开心已经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了，选了就这么着吧，如果想动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的话。

“谁要听你来说教啊，我是问你你妈去哪了，说了这么一大通，你不还是没告诉我。”肖尧不想和他讨论那种很深刻的问题。

“去吃公家饭了，可能觉得我和戚琼过年在家，会花她的钱。”戚锡无奈的说了句，要是他是个很善于表达的人的话，应该还配合着摊摊手，耸耸肩。

“你这说话神神叨叨的，我竟然听不懂，什么叫做吃公家饭。”肖尧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