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凭你自己，并且你承包后，至少要保证半年内正常运营，否则政府是要给罚款的。”王主任对乔又又颇有些怀疑，不过到底是郭德顺介绍的，他只把丑话说到前头，没有为难什么。

乔又又听完承包价格，觉得有些贵，果然得上万元，她给不出来。

“我给不出来这个承包费，不知道可不可以向银行贷款？”

“贷款？”王主任摇头：“不行，你都没钱，来谈什么承包。”他有些生气了。

郭德顺也有些慌张，眉头微皱。

“我虽然没有足够的钱，但是我有技术。”乔又又在两人生气之前，不慌不忙地说。

王主任跟郭德顺都松了一口气。

看来乔又又不是搞着玩的。

王主任颇为好奇，盯着她问：“你有什么技术？”

“王主任可听说过卫生纸？用过卫生纸？”

“用过。”

“挺好用的，就是需要份额，不是谁都能分到票。”

这时候是有卫生纸，但几乎都是被当成福利发的，普通人家很难见到，也是产量比较低的缘故。

“我有生产卫生纸的技术。”乔又又直接拿出自己的价值，她知道上面肯定需要审核，乔又又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上面写了规划，以及提到一些相关技术，虽说没有详细的，可王主任一看完也知道不像是作假的。

“这样，你先回去，我把你提供的资料往上面送，出结果了我就通知你。”王主任也是需要政绩的，他跟乔又又保证：“你放心，只要东西是真实的，那肯定是好结果。”

“但你要提前做好准备，上面肯定有技术人员会下来核实审查。”

“那春卷造纸厂那边，我提前布置。”

“这事就需要你跟郭副厂长配合了。”

郭德顺忙在旁边点头：“好，没问题，我会配合乔同志的。”

乔又又她们一从王主任的办公室离开，王主任就拿着资料，急匆匆地往上面领导办公室找去，看起来比乔又又本人还积极。

乔又又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要是随意点，不把承包给搞好，怕不是……会被王主任打吧？

“乔同志，走啊，我带你去看厂里的机器，怎么了？”郭德顺走出去老远发现乔又又没跟上，站在原地发呆，忙喊她。

乔又又摸了摸鼻尖，“没事。”

“嗯，走吧。”

“雯雯，今天你跟着跑了一天了……天色也有点晚了……要不然……”

“你还知道天色有点晚了啊。”

听到周骁远的声音。

乔又又有些惊喜，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只见周骁远骑着自行车，在不远处，正跟某位同志说完话，他送走说话的男同志，伸手朝乔又又招手。

乔又又快步走过去：“远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办事，猜测你应该也在，就过来看看。”

“事情谈得怎么样？”周骁远问的同时，看了郭德顺一眼。

郭德顺有种瞬间被看透的感觉，他全身一紧，等周骁远听完乔又又的解说，周骁远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