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还没出明确法律规定能够发布相关内容，我们出版社肯定要承担相应责任。”何主编虽然满意乔又又的投稿。

但现实问题还得摆开来说。

毕竟刚从七十年代过来，社会刚发展，大家心里都没数。

乔又又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是先知，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才敢这么大胆地支持改革开放。

“嗯，何主编，我能自费出版，自费售卖吗？”这也算是售卖正版书籍，不算违法。

“自费出版？”何主编吓了一跳，看她长得乖巧，性格内敛，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乔又又祈求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何主编一个当爷爷的人，都仿佛看见了自己年幼孙女长大的样子，心不由一软。

“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走程序，只不过还需要你去走些程序。”

“好。”乔又又高兴地笑了。

接下来三天。

她都找机会跟同班的女工换一个小时班，她利用这个时间跟着何主编去跑手续。

等忙完。

她都累瘦了一圈。

倒不是她没好好吃饭。

而是身体不好，不容易长胖，反而容易瘦，晚上又熬夜学习，加上平时在食堂肉菜比较贵，她就很省，时间一长，就瘦了。

乔又又接到消息，说估计要一个月，才会帮着印刷下来，她先定了一百本，一本印刷下来需要成本两元，她需要给两百元。

乔又又的存款只有十块。

这个困难就来了。

月中。

乔又又准备中午去找三哥，询问她之前寄卖的几份卡片怎么样了。

刚走到厂门口，就被门卫叫住了。

“乔同志，有你的信。”

她好奇地走过去，签下自己的名字，把信取了。

刚看清信上的名字，就听见门卫说：“乔同志，最近有个男同志过来找你，说是你同村的兄长，好几次了，不过你都不在，我要告诉你，结果换班了就忘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

找她的是周骁远。

乔又又有些意外又有些紧张。

这眨眼间就过去了快一个月。

她根本没跟周骁远联系，他难道是没来县里？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提心吊胆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出事的时间。

她赶紧把信打开。

信也是周骁远写的。

乔又又看完这才知道，原来他最近在车队里去外面跑长途去了，前几天才回来，一回来就记得找她，结果来了三次，都没在厂里碰到人。

上头写了一个地址，是他在县城暂住的地方。

乔又又见时辰不早了，只能去见一个人，晚上找周骁远他估计不在，兜里揣着一个饼子，边吃边往信上写的地址上走。

她对县城并不了解，好在房屋墙上都有写明确地址，方便邮局送信。

乔又又不需要找人问路，就找到了地方。

这地方意外的是一个小楼。

她站着门外，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见时间不早了，她赶紧敲门。

刚敲了两声，没人开门。

乔又又憋得脸都红了，加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