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园手足无措，哀求道：“你先让他出去，咱们两个单独说好吗？”

赵虎摇摇头道：“都一样，我说了只要你实话实说我还能原谅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小虎，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就因为我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你就要这么对我吗？”李园园声泪俱下，抓着赵虎胳膊哀求。

“我不明白，我一个月快两万的工资，差你一顿饭，一个金项链吗？你居然会因为这些出轨？”赵虎不为所动，平静眼神下是压抑的暴怒。

“我，我没有，我就是太单纯了，被他们骗了，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爱我，都会保护我的，现在你要说话不算话了吗？”李园园反问道。

“是啊，你从跟我在一起，我处处包容，处处忍让，你半夜要吃冰淇淋，我跑了几条街去买，你大姨妈，我请假在家照顾你，你说没安全感，我工资全部给你，你说上班累，我让你在家休息我养你，我到底哪里亏待你了，让你这么对我？”赵虎面目扭曲，情绪终于有些绷不住，说话开始歇斯底里。

李园园大概没见过这样的赵虎，一时被吓住了，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道：“你凶我，呜，你居然凶我，呜呜，你说过不会让我在床下哭的，你骗我，男人都是大骗子。呜呜呜”

以往她假哭，都会引来赵虎的贴心宽慰，各种礼物哄她，这次她哭的这么伤心，赵虎总不会无动于衷吧，李园园边哭心里边想道。

赵虎表情变了变，嘴角上挑，像是笑了，是那种无语到极点的笑。

“我曾经给你许诺的东西，都变成你刺向我的刀了，我是说过那些话，可那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爱我，你扪心自问，你爱我吗？”

李园园毫不犹豫道：“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赵虎，我一直都爱你，你信我，我真的爱你。”

“是吗？你被其他男人G的时候想的是我吗？你大声J的时候叫的是我名字吗？你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李园园，你就是个贱货，是个烧货，只有我这个傻子才被你骗了这么久。”赵虎抬头望向天花板，眼角有泪渗出。

“你说什么？你骂我？你居然骂我？”李园园完全没有在意前面的话，只是一味揪着赵虎骂她的话。

“是，我骂你了，你就是个下贱东西，千人骑万人睡的臭婊子，婊子都没你脏，我一想到你就恶心，恶心。”赵虎疯狂大喊，发泄心中的不满，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

“呵，呵呵，你终于说出来了，你就是看不起我，说什么会照顾我一辈子，都是骗人的，呵呵。”李园园冷笑道，眼里没有了一滴眼泪。

不等赵虎答话，又继续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嫌弃我学历低，带不出去给你朋友看，也嫌弃我被人强奸过，身子不干净，你一直有一种优越感，让人恶心的优越感。”

“我没有嫌弃你，如果嫌弃你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赵虎听到自己被污蔑，还是辩解道。

“你有，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救赎心理圣母心理罢了，呵，你多伟大，救了一个心如死灰的生命，我告诉你，我最难受的就是你这该死的优越感。”李园园指着赵虎鼻子，丝毫没有出轨被抓的愧疚，反而理所当然的怪罪着赵虎。

“我还就告诉你了，除了你知道的这两个，我找的男人还多着呢，上次你喝醉送你回来的同事，当晚我们就做了，他相册里现在还有我照片呢，还有我报的那个健身班，那个健身教练比你强多了。

还有之前一起聚餐的你同学，人家可比你出息多了，一个月四五万呢。

还有你求人办事的那个业务员，没有我你能办下来吗？”

“别说了，你别说了。”啪，赵虎一个巴掌甩到李园园脸上，这女人真让他感觉恶心。

李园园挨了一下，反而彻底放开了，“哈哈，你打我，你打我有什么用，你头上的绿帽子早都带不下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为什么？”赵虎怒瞪着眼睛看她。

“为了报复你，一想到你这个别人口中大好人，我的好男朋友，实际上不过是个被带了绿帽子的可怜虫，我就开心到想发疯，你知道吗？

那些人有的比你差远了，可我还是开心，你想跟我睡得求着我，给我买东西哄着我，可他们不用，他们一句话，我就跪下舔他们脚趾，求他们来G我，一想到这样的垃圾，都能给你带绿帽，我就高兴的不行，哈哈哈。”

李园园笑的肆意张狂，像是想起跟人偷情的快乐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赵虎几乎发狂，双手死死掐住李园园脖子，李园园拼命挣扎，却扔到掐的往后倒退，直到靠在窗边。

退无可退，脸色因为窒息变得紫青紫青，可眼中却分明带着笑意。

赵虎愤怒上头，哪里注意这些，他本就是超凡者，手指用力不过十多秒钟，李园园便翻着白眼，四肢无力了。

赵虎仍不松手，暴怒的他就以这种状态，生生把李园园头掐了下来，带着脖子的皮肉，还有动脉喷出的一大股鲜血。

血液喷射到赵虎脸上，赵虎才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手中昔日爱人的头，赵虎轻轻用手抚摸，那张脸一片青紫，丑陋不堪，早没了之前颜色，却仿佛能看出笑意来。

“原来你一直这么痛苦，原来你早就想解脱了，我当初不应该救你吗？是我做错了吗？”

赵虎迷茫的低头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李园园。

张大伟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叹息，李园园是疯狂的，也许从被强奸后开始，她就已经疯了，赵虎救了她的身体，却没救下她的灵魂，人的内心那么复杂，又岂是一个普通程序猿能了解的。

赵虎做错了吗？张大伟不知道，所以他也无从回答，可能赵虎也不需要他回答，所以张大伟走了，这个问题只有赵虎自己想通了，才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