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像知道我不少事情，你到底是谁？”

姜啸看向黑衣人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

他曾经的这些往事，早已被封印在心底深处。

“纵使万年前有认识我的人，偶尔会听到我的这些消息，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你到底是谁？当年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如果你是当年的人，你的修为早就不被这个时空所允许，要么早已飞升九幽大陆，要么早已被时空压制被流放到异时空当中了？”

“嘿嘿嘿……”

黑衣人还是邪意的微笑。

“啪……”

姜啸的身子飞了出去。

被黑衣人一巴掌生生地扇飞了。

“你怎么就是这么愚蠢不堪？我都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一人一剑白日飞升的！”

“嘿嘿嘿……哈哈哈……”

突然之间，姜啸放浪的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是万年前的人！”

姜啸的双眸，越来越光亮。

符文闪烁，凝神瞩目。

天眼开启，想要通过黑衣人虚妄的外表，看到他隐藏在里面的真实面目。

“想要看到我的真容，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黑衣人双眸放光。

黑色的雾气，遮隆而来。

天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宛若世界末日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姜啸的符文天眼失效了。

在这一刻，他只从黑衣人的表面看到了混沌一片。

“腐草之荧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重生归来的你，早已是腐烂之身强弩之末，还妄想看透我的面目，不知死活！”

“啊……”

姜啸的眼前，燃烧出了火光。

那是姜啸强行观看黑衣人真实面目，所引发出的黑衣人的业火。

“宇宙万法，异火加身，明！”

不甘的姜啸，直接加持了太阳真火和五星天火两种异火。

“嗤嗤……”

云雾翻滚之中，混沌雾霭之气，在渐渐是被稀释，在渐渐中被明朗。

仿佛中，姜啸真的看到了黑衣人背后的轮廓，真的和他很像，身高身材都相差无几。

“嘿嘿嘿……”

黑衣人邪意的微笑，再起。

姜啸顿时感到了浑身一颤。

在他看得越加清晰的时候，一团刺眼的光芒照耀而出。

直直地把姜啸照耀得失明了。

再次陷入了黑暗混沌之中。

“轰……”

姜啸的神识海，受到了莫名攻击。

一股无与伦比的神识碾压而来，迅速读取了他的记忆。

就连封印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也被一股脑儿地读取了出去。

“你根本不是我！”

姜啸终于明白了过来。

一个真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还以这种方式读取他的记忆。

“现在谈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黑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已经读取了你的所有记忆，我说我是你又有谁会怀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他们宁愿意相信他们看到的不是事实的事实，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看不到的真正事实，我就是你！”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为宇文雪儿报仇吗？”

姜啸的语气变得云淡风轻，不再那么激动。

激动到充血的脑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一念通，事事通。

“我都成这样了，你也已经成了我，难道你还不打算告诉你到底是谁吗？韩剑，我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小剑侍，今日会成为一方巨擘，成为了我的生死劫。师父说得对，最近的人才最危险。当初我指点你是想让你保护我的家人，可是你却杀了他们，成了我的生死劫！”

在九幽大陆，姜啸的半个师父天机老人神算子，曾经说过姜啸的生死劫可能在天元大陆。

当时的姜啸，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背刺之后，还真的就重生到了天元大陆。

一步一步地踩着特有的步伐，走在他重生归来的路上，貌似真有一个大局在等他跳进。

生死劫到，必经生死。

静场。

现场鸦雀无声寂静异常。

一直侃侃而谈的黑衣人，一句话都没有了。

就连姜啸这个万年前的当事人，此刻也变得极为安静。

竟然没有一句要说的话了。

避开云雾，见到了日月。

“你很安静？”

姜啸率先打破了沉默。

“雪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这么恨我吗？多么深的恨，万年过去了还这么沉重？”

失明的姜啸，还是没有听到黑衣人说话。

甚至，连喘息的波动都没有听到。

“万年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本身的前途就一片暗淡，能否斩开时空壁垒冲破虚空飞升成功都是未知的，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冒险，故而才瞒着你的！”

“小子，就不要对着空气对白了！”

七彩琉璃塔里，发出了老七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我老头子真的不愿意打扰你的美梦，可是你真的不要再说了，人家早就不见了！”

“不见了？”

“呼……”

一阵风吹来。

姜啸一个激冷，他失明的双眸，在渐渐中被恢复。

的确，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黑衣人早就不见了，刚才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一个人在对着空气说话。

“雪儿？”

姜啸目光在渐渐中凝聚。

“你到底是雪儿，还是韩剑？”

刚才所谓的真相，都是姜啸的猜测而已。

“小子，我真的不想打击你，可是我也不得不说句实话，万年过去红颜早已成了枯骨，沧海也变为了沧田。纵使她还活着，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契机。不但活着，还能够活得好好的！这不科学，这完全超乎了我的认知范围。人再迷茫不愿清醒，但总要面对现实承认自己！”

“你看到了什么？”

姜啸问道。

他可早早地就把沉睡在七彩琉璃塔的老七唤醒了。

刚才看似一切的被动，实则上好大一部分都是姜啸和老七在演戏，在查出幕后的真凶。

“没看到！”

“没看到？”

姜啸睁大了眼睛。

听着云淡风轻一脸无所谓的老七，他真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老七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一个老剑灵都不算的空气，你让我站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确实有点太为难我了。”

“你……你看不到你不早说？”

姜啸几乎暴怒了。

“你也没问呀？”

老七又是云淡风轻的一句，直接把姜啸气得七窍生烟。

“老七，你大爷的，我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