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赫笑着挑眉，“我也想捞点好处。”

言墨手上用力，随后把人甩到一旁的地上，“别说废话了，之前说的合作。你是想要从中得到什么，才同意合作的？”

“虽然别的恶魔可能图利，但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胤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揉了揉被掐得生疼的脖子。他有些无语，动不动就打他，很疼的好吗？

胤赫脾气倒是也好，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也知道言墨性格暴躁。

再说了，自己还调戏了人家养的金丝雀。以言墨那占有欲爆棚的性格，对他起了杀心都是正常的，不是掐一下脖子就能了事的。“言墨，我在地狱呆的时间太久了，想看看那些美丽的‘鸟儿’居住的地方。这样的理由……你能接受吗？”

言墨沉默不语，胤赫善于欺骗，十句话就有一半以上是谎言，所以他也猜不透对方这个理由的真假。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至于你说的等漓川恢复恶魔的身份……”言墨看向窗外，想起来最近和祁沥川走得很近的露薇，“确实他回来后成功率会更大一些，而且他应该也对天堂感兴趣。”

云奚跪坐在地上，听宝贝实时转述两人的对话。果然剧情和那家伙有关就会走向崩坏，别搞事情啊，否则他被囚禁在这里图什么。

单纯图刺激吗？

要是为了刺激，他完全可以玩些别的！！

“唉——要疯。”

『阿爸，事情也没那么糟，大佬说要等到男主在人间的身体死亡，恢复恶魔身份后再说。到那时候，小说剧情也差不多到结局了，完全不慌好嘛。』宝贝笑着，有些无所畏惧的样子。

云奚淡淡地看了宝贝一眼，长叹一口气，“他随时可能改变计划，你最好也想一下最坏的打算。”

宝贝：(」???)」确实有这种可能！！

胤赫和言墨最后又聊了些别的，不过大多数情况都是胤赫在说，言墨在一旁皱眉。

“瞅你这不耐烦的表情……我懂了，你想回去和你的‘金丝雀’交流是吧？得，我走了，改天再聚。等到漓川回来，我们一起好好喝一杯。”胤赫也看出了言墨的敷衍，也就打趣一句离开了，只不过在离开前，又进来看了看云奚。

云奚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懒得理任何人。

但胤赫却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喂，你最好收起你那没用的自尊心，如果天堂真的毁了，那你就彻底沦为他的玩物了。你还不如迎合他，让他离不开……”

“滚！”言墨把人一脚踢出房间，然后关上房门。烦死了，什么话都乱说。

云奚抬头，直勾勾地看着言墨，“如果我按他说的那样做，迎合你，你会把我放出笼子吗？”

“不行，云奚，我了解你，不把你养在笼子里，你会飞走的。”

“你把我的翅膀扯掉不就好了吗？那样我就飞不走了。”

听到云奚这么说，言墨有些怔愣，“你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这不像你。而且我不会那么做，鸟儿之所以漂亮，不就是因为羽毛和那双翅膀吗？”

云奚抿唇，忽地笑了，是自嘲和悲伤的笑，“那确实如他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言墨皱眉，心里有些慌了，怎么就相信那家伙的话了？他之前明明有说过自己是喜欢对方的，结果还不如胤赫胡说的一句话？

“你为何会相信他的话？而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说什么都会答应我、给我，但也不是这样的。”

言墨看着云奚，忽然苦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是说翅膀和角是吗？如果我把这些弄没了，不是恶魔了，你就会喜欢我了吗？哪怕是当别人的替身，你有一瞬间的爱我也行。”

“……”云奚疑惑地看着对方，等等，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准备做什么？

然后下一瞬，他看到言墨张开自己的翅膀，然后自己抓住翅膀的边缘，用力一扯。

鲜红的血飞溅出来，云奚呆愣住了，等言墨抓住另一边时，他才回神，“住手，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言墨抬头，眼眶泛着红，但动作确实停了下来。他伸手穿过栏杆的缝隙，在快要摸到云奚脸的时候停了下来，收回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几下，把血蹭掉。

“言墨，你不必这样的，我们是对立的双方，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原因我之前说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想得到你，想让你只属于我。”言墨伸手抚上云奚的脸，然后笑得很得意，“你刚才哭，是因为心疼我吗？你心里还是有一点我的，对不对？”

云奚抿唇，往后退了一步，但他就看到言墨抓住了另一边的翅膀。“别！有！我心里有你！”

他的话说完，然后浑身一僵。明明身处地狱，却听到一声沉闷的雷声。

云奚抬头看着房间的玻璃顶，然后注意到空中裂开一条缝。‘屮！这天道脾气真暴躁，抹杀轩的天道也是最后无奈出手的，这个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阿……阿爸，宝宝准备好了，随时脱离世界。』

‘别冲动，还没到完全无法挽回的情况。’云奚陷入沉思，该怎么说才能打消天道的怀疑呢？最好是痛骂言墨一顿，但那么做的好，言墨大概会直接把自己角掰了。

言墨注意到云奚抬头看着什么，他余光跟着瞟了一眼，然后瞳孔一缩。他没听到雷声，但是感觉到异样的力量在上空凝聚。

他微微皱眉，随后笑了起来，“云奚，我知道你善良，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你是敌对的，你不必顾虑我。”

“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自责。”

言墨苦笑着说出让自己心痛的话，说了很久，但意思只有一个，认准了云奚就是因为善良才那么说的，毕竟天使不就是善良的吗？

直到空中的裂缝慢慢合上，他才停了下来，打开鸟笼的门，把云奚按在地上开始吻。

两人对视片刻，云奚准备说点什么时，言墨先把云奚的嘴堵住了，还用眼罩遮挡住眼睛、领带绑住手。

接着云奚听到言墨低声说道：“别说话我不想听，也别看我，我怕自己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