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我真的不想回去，我不想和你离婚，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目的，没有必要做到哪一步。也许……我们可以商量，也许……我们还可以周旋的余地。

但是我看到你这样决绝的目光，一点都不给退后的余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没有的商量了吗？非要走到那一步吗？你觉得离婚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我们即将成为陌生人，永远都不会有交割的两个人，只会成为孩子爸……孩子妈？

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毕竟我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无间。而且临近春节，我觉得也不是很好。双方家人如果知道了，也都会过得不好。

你再考虑考虑……再思考一下好吗？可以吗？向阳，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

萌萌觉得自己的话语已经卑微到骨子里了。她把头低得自己都仿佛看不见了，像一个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而向阳也把脸偏过一旁，眼中噙满了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味道伤心处。对呀，到了真正极致伤心的时候，也会留下痛苦的泪水的。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他就一定会那么做的，因为他是男人说出的话就是坚定的信念。

“不，萌萌，你相信我。这一步是我们必须走的，我们必须把证领回来。等到有一天我们相互之间可以包容了，可以理解了，我们再把它领回来好吗？

这么多年你也在挣扎，我也在挣扎，你痛苦我也痛苦，你难过我也难过，我们相互折磨着，相互撕扯着，已经到了极致了。也许离婚不是结束，是重新开始呢。

我们最近的经济状况也出了问题，其实不是事业出了问题，而是我们两个人本身出了问题。因为我们两个人本身除了精神障碍的问题，导致了我们的所有事情都在往下滑的方向走。

所以我们都需要停下来，把自己的人生重新规划一下。先成就自己一番美好的事业，再成就美好的人生。萌萌你相信我吧，这也许是最好的决定，也许是今年我送给你最好的礼物。你不要把他想的那样糟糕，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都是你的。

而我们俩真的欠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你，但我告诉你这绝对是最好的方式。也许领了这么一颗你就会释然了，我也可以放下了。我们两个人的牵绊太深了，永远都不可能分离开的。……”

我们不知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们俩确实纠缠了很久，撕扯了很久，吵了很久，互相折磨了很久。两个人确实中间出了很大的问题，但至于是什么问题也说不出来，是信任崩塌了吗？但却还有爱。是不爱了吗？就撕扯在一起纠缠在一起。

就这种状态一直凑合着往前走确实也不是一种办法，是需要一个点把两个人重新建立起来，而萌萌也一直在寻找那一个点是什么。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从未想过真正的分开。

别人之间的柴米油盐，他们似乎没有怎样讨论过，每天都讨论着情爱之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样的问题，但肯定是有了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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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5号星期六下午的6:41。北京天气晴。春节回家了，整10天，今天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