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黄河瑟寒风
作者:人间橙子皮 | 分类:其他 | 字数: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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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发病疑点
“不是什么大病,我开点药你按时都吃了就很快没事了。”参神医说罢便把诊病盒收起来,对寒瑟她们说道:“你们还有什么体己话可以说了,我要走了不妨碍你们了。”
寒瑟点点头,那梦芜倒是还有些花花肠子这会儿不依了,一副娇滴的模样唤参神医道:“参神医,我和寒瑟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好说的,倒是我和你应该多交流交流。”
参神医看她这模样顿时一脸懵,那寒瑟可就对梦芜的心思明了了,可叫这梦芜搅和了她和那亭珈正的姻缘!她怎能让她轻易得偿所愿。
寒瑟便发了话:“参神医事多,忙的很,哪有闲工夫与我两唠嗑。”哪知这会儿参神医不与她心有灵犀了,倒是反着说道:“没事,属下效率高,事儿都忙好了,您有话尽管问我,您需要我,我便候着。”
“参神医,您坐。“梦芜屁颠屁颠的为参神医搬来了两张椅子,自个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二人面对着坐在床上主位的寒瑟。
寒瑟尴尬的笑笑,随意应和道:“也好,却是有些疑点想不明白,参神医倒也不是外人,且神医医术高我等很多,说不定能参详出这其中的奥秘来。”
参神医听寒瑟这般抬举于他,他整个脸一瞬间和猴子屁股一般红,直红到耳朵根子。
寒瑟一席话,让皮肤白皙的参神医突然红了面,这简直太明显,怎能不落入一旁的梦芜眼中。她暗自咬了咬牙,心里骂道:海后,一个都不放过,幸好你毁容了,要不然我看你连那西西拉那你指不定也想插一脚呢。亭珈正那倒贴都追不到就想来窥觎我的参神医,岂有此理!
而寒瑟那哪里知道梦芜心下对她的这般咒骂与唾弃,她只当成是平日里的耍耍闹闹还也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她只当参神医是谦虚之人,这一夸他,他不好意思罢了。寒瑟哪里会想那么多。哪里会觉得这样就是参神医对她心存爱慕之情。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面。
参神医也是冷静之人沉浸了一会儿寒瑟对他的褒奖之语,便开始思虑寒瑟浴池中所言之语。
他本体为一支千年人参,当年来凡间渡劫时曾被还是人鱼的小寒瑟所救,他此番便是来报恩的。可他在天界只是个小神,修为也有限,能帮寒瑟的也只有默默的帮她解毒调理了。组织每个人都要定期服药,他也很清楚那些药都是有问题的,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叫寒瑟离开这里,毕竟自己的劫得自己渡。他能做的只是从旁协助罢了。
此番来这,参神医隐藏的非常之深,逐渐发现寒瑟家族之衰败似乎疑点重重,他也正在努力调查此事的渊源。经他多年蛰伏与探究,再加上这次寒瑟落水事件,他断定,秋黄河之水很有问题。而幕后黑手……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断言,还在查中。
于是三人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梦芜让自个面上保持尽可能的波澜不惊,眼神却瞪向寒瑟,寒瑟发现梦芜的挑衅也不示弱,与她用眼神在各自心中唇枪舌战了二百个回合。
终究还是寒瑟退让一步,她轻启薄唇把思虑徐徐道来:“那日我跳下秋黄河想借此缓解病症,本以为补充了水分便不会发病,可没想到的是没觉得身体有好转,还越来越难受。之后就看见了亭珈正,我本以为这是幻觉,但是这样东西告诉我他真的出现过。”寒瑟从怀里掏出了亭珈正的绣着康乃馨的领带。
听得认真到就差记笔记的参神医听到亭珈正几个字,甚至还有他的领带,脸上则是一会儿黄一会儿绿。
“什么领带给我瞧瞧。”梦芜听罢就想来夺寒瑟手中的领带,寒瑟一不留神竟让她夺了去。
梦芜看着领带撇撇嘴:“一个大男人带一个绣着康乃馨的领带?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寒瑟颇为不悦,气恼的想夺回去。梦芜起了玩心,她躲到参神医椅子后,逗弄寒瑟:“急了?我跟你说,他肯定有问题!你都那样贴了他还拒绝你,他喜欢参神医这个性别的也说不准噢!”
寒瑟追着她,二人围着参神医转了好几圈,寒瑟也不管不顾了气急了直接扑上去,连着参神医和梦芜一起扑倒在地。
寒瑟一鼓作气从梦芜手里夺下了领带,一边把领带拍整干净一边骂道:“去你的,你又诋毁他,无不无聊。”
参神医又红了脸,可看着寒瑟那副宝贝领带的样子,他微怔,随后眸色暗了几分,就连起身也差点忘了,迟钝了几秒才站起来。梦芜想着刚刚与参神医的接触,这让她羞涩万分,说话也不那么刺了,轻声轻气的说道:“那也没你的亭珈正无聊,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无聊的人。哪像参神医啊,那么有趣,动不动就脸红嘻嘻嘻。”
参神医借故还有事务要处理为由退下了。
离开前,参神医正襟危坐的提醒寒瑟道:“这秋黄河的水有问题,今后你万不可再靠近了,至于疑点,你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不过寒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参神医前脚刚走,梦芜便按耐不住的打量起寒瑟来。
梦芜很直接的问寒瑟道:“喂!你到底喜不喜欢参神医。”
寒瑟无奈的冷笑了一下,扶额:“呵,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梦芜沉着的心放下了,笑嘻嘻的搂住了寒瑟的肩膀:“那我可就上了。本来你要是想跟我抢的话,我可是打算暗度陈仓呢。”
寒瑟打掉了梦芜搁在肩膀上的手臂,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但你别玩,他是个好人。”
梦芜好胜心上来了,怂恿寒瑟道:“这年头还有好人?笑煞我了,那亭珈正之前在你嘴里可也是好人呢。要不咱俩比比,看谁能先得到他的心?”
寒瑟白眼一个接着一个:“够了!依我看他就是块木头,我也没这兴趣,我只想好好研究如何再在这一届毒手大赛上夺冠。”
梦芜吃了瘪,便故意打击寒瑟几句:“是呀你不喜欢木头你喜欢的是铁树。还有别做梦了,你现在功力尽失,恐怕十年内都没机会了呢。唉真可怜,爱情和事业双重打击,至于亲情你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是没什么好指望的,我真是好同情你呢。”
寒瑟被说到伤心处,她也不恼,反是故作坚强,假装不在意道:“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终是在寒瑟的泪水中崩不下去了。
“大姐啊你可别哭了,求求了!这等会儿又要发病了。”梦芜赶紧把寒瑟的头抬起来昂着,不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看着梦芜这般紧张模样,寒瑟也破涕为笑。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梦芜忙作揖告罪道。
“坏。”寒瑟一把搂过梦芜的手臂。
二人虽相拥而泣,却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