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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在等着被反杀

作者:南风语 | 分类:其他 | 字数:52.4万

第179章 真正的棋盘操手

书名:夫君每天都在等着被反杀 作者:南风语 字数:3058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8:10

但是南阳侯在官场浸淫多年,哪里看不出封廉忌的把戏,知道他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也不发怒:“他的手既然用不了,那你们帮他翻一翻卷宗。”

南阳侯的话音刚落,士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断了封廉忌的一双手,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封廉忌的惨叫声响起,突如其来的剧痛直接将封廉忌痛晕了过去。

士兵动作利落地浇了一盆冷水,封廉忌悠悠醒转,就看到士兵摊在他面前的卷宗,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与你有牵扯的商户、官员都已经认罪。”

“侯爷,你是想对老朽屈打成招?”封廉忌顶着一口气道:“还有,这种伪造口供的把戏,我们都很熟……”

“我不但有证据,我还有证人。”南阳侯轻轻拍了拍手。

下一刻有人应声便出现在门口。

“齐公子?”阮阮认出来人,连忙冲过去拉住他,低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为侯爷作证。”他微微一笑,“顺道来自首。”

“你?你做了什么坏事要自首?”阮阮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忽然间,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松开手警惕地盯着他,“你……你不是齐玉柏……”

齐玉棘没有回应她的疑问,只抬头看向众人,提高了声音道:“我想告诉诸位,毒药材之事,我也参与其中。”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封廉忌的双目紧紧盯着他:“齐公子,我与你不过数面之缘,你为何胡言乱语,作为小辈,污蔑长辈,就是你齐家的教养?”

“司脉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本是司药的门客,我帮她做事,她帮我治病。可两年前,你找到我,说司药不过是炮制药材的,没什么行医治病的本事。而你是封家的司脉,拥有丰富的治疗经验,你以治愈我的离魂症为条件,哄我与你合作。从那以后,我表面上为封秀雪所用,实际上却是你的耳目。表面上,我是替封秀雪杀封常棣,实际上我是在你的暗示下,几次找江湖杀手,刺杀封常棣。之后,你又诱我开办庭林斋的事情你是都忘了?”齐玉棘笑道,“你忘了,我都给你记得,包括我每次送给你的银两,过手的下人手印,都存得好好的。”

“还有,你表面上帮封秀雪坐上司药的位置,实际上却处处利用她。这毒药材之事,你本是主谋,封秀雪不过是听命行事的打手,但你却能让她担下所有的罪责,恐怕是知道她对李闲庭用情至深,所以利用李闲庭来要挟她闭嘴吧?”

齐玉棘说得没错,毒药材事件东窗事发后,封廉忌本是死罪。他与封秀雪当众对峙的时候,是胜券在握的。因为他有李闲庭这个筹码在手,不愁封秀雪不屈服。

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正确的。

当封秀雪准备破罐子破摔,将事情全部都抖出来的时候,他适时的提到了李闲庭,话里话外都是将李闲庭拖下水,果然这个用情至深的蠢女人就闭上了嘴巴,选择了沉默。

封廉忌张了张口,正要否认,齐玉棘先一步出声:“你肯定不认,不过我也是留了心眼的,每一回你安排事情给我,都是在不同地方,做的事情倒是相同,你的营地虽然隐秘,但我作为你的得力干将,还是知道几处的,侯爷都已经搜过这些地方了,要是还不算数,那就把你司脉部大院的地下挖开,里头别有洞天,定然令人叹为观止,常年住在里头的下人见了狱卒,必然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你到底是齐玉柏,还是齐玉棘?”听完这一通话,阮阮的脑子一片混乱。若是齐玉棘,他不可能这么帮贺锦兮,若是齐玉柏,那他说话未免也太利索,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我是齐玉棘,更是齐玉柏。”齐玉柏放和了声音。

事实上,这是一出反间计。

那天在丙营小屋内,齐玉柏最终以自己的意志力战胜了齐玉棘,重新夺回这具身体。贺锦兮在确认无误后,立刻让他服下封常棣的药。

齐玉柏战胜了齐玉棘,同时也接收了他所有的记忆,这其中就包括和封秀雪、封廉忌的勾结。

一番筹谋后,贺锦兮决定让齐玉柏继续扮演齐玉棘,继续和封秀雪周旋。

表面上辅助他们完成计划,实则打探消息,包括封秀雪的下马,也有齐玉柏的功劳。

封廉忌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谁知道自己一直信任的齐玉棘其实早就已经消失。可他身司脉多年,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崩溃:“你的病是贺锦兮治好的,她让你怎么说,你自然就怎么说!”

“知道司脉小心谨慎,不可能只听一家之言,也知道你肯定布了后招,所以我们就费心多查了查,还真让我们发现了一个人。”贺锦兮说完,又抬高了声音,“叶声!”

“是!”叶声应声而出,手中还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大汉。

这大汉明明比叶声更高更壮,可在他手中,宛如一团棉花,轻飘飘地便飞到半空,重重砸到了地上。大汉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在地上滚了滚,便将头埋在地面。

但是阮阮依旧从他滚动的一瞬间,认出了对方,登时惊讶出声:“殷……殷武?”

她有些不可置信,飞快跑过去,不顾大汉脸上脏兮兮的血渍,将他的头发撩开,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又惊又怒:“殷武,贺姐姐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她,竟然还和司脉勾结!”

殷武哼了一声,张了张口,看到贺锦兮,神色一凝,复又垂下。

“这就是司脉的小心谨慎。”贺锦兮的声音很平静,“他收买了我身边的人,哦不,应该是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把殷武收买。以司脉身份许诺会将他家人的病治好,让他当自己的耳目,司脉不像司命那般受族规控制,可以随时诊治病人,是以殷武这耳目做得委实称职,甚至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提醒你快逃!”

人证物证源源不断送过来,封廉忌颓然倒地,终于承认了罪行。

从南阳侯处离开,阮阮立刻凑过来问道:“贺姐姐,殷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封廉忌的爪牙?”

贺锦兮叹了口气。

殷武从一开始就是。

又或者说,是他重新回到小后院开始。

殷武表面上是为东家而来的小后院,实际上他有个得了重病的儿子,他也知道封常棣不可能违背祖训为他的儿子治疗,就在他束手无策之时,封秀雪派人找到他,封廉忌更是承诺,只要他能够当上司命,就会治好他儿子的病。

殷武妥协了。

后来想起来,殷武在小后院的许多行为都很可疑,只是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想过他会背叛小后院。一直到在营地时,夏姐发现他半夜鬼鬼祟祟出门,悄悄跟去查看,发现他和司药部的人来往,最后顺藤摸瓜,发现了他的秘密。

初一开始,殷武根本不肯承认,直到叶声带着他的儿子出现。直到贺锦兮当着他的面,为他儿子诊治,他才低头认错,懊悔不已。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听罢这些,阮阮也跟着叹了口气:“原来这段时间,你们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语之间有种被人排除在外的失落。

“你倒也不是全无用处。”齐玉柏说道,“至少我在假扮齐玉棘的时候,便能从你的反应看出来我装得像不像,这也算是一大功劳。”

“所以……你真的是齐玉柏?而不是齐玉棘假装的齐玉柏?”阮阮说着,怀疑地看向身边的人。

齐玉柏无奈道:“我该怎么证明?把你我相识的事情说一说?或者将前几日的事情说一说?”

阮阮吓得捂住他的嘴,脸红了通透:“不可以!虽然你说话已经变利索了,但我相信你!”

齐玉柏轻轻拉住她的手,澄澈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有一件事,我想同你问明白。”

温暖的热度从她的指尖传到心间,阮阮的呼吸一滞,讪讪地低下头:“什么事?”

“先前你说嫁人当嫁齐玉柏,可是真的?”

阮阮一愣,积极否认:“我没有说过……”

齐玉柏却只将之当做少女的娇羞,唇角微微一扬:“好,那我现在问你,若是嫁人,你愿意嫁给我这样的有可怕病症的人么?”

“既然是喜欢,自然要接受你的一切。”

说完,她惊地捂住了嘴,原本就飘满红霞的面容此刻比桃花更鲜艳。

齐玉柏拉住她的手,微微俯身,平视她的面容。

下一刻,他抬手,便将她拥入怀中。

正午的艳阳,夏日的蝉鸣,都不及此刻他的心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