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棺拜堂
作者:古冰倩 | 分类:灵异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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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胡三娘
他瞪着我忽然笑了,却是冷笑:“真没想到,面对本座的怒气你还能如此镇定,好吧,就看在这点上,本座不要你的命,离开风水镇,永远不要让本座看见你。”
他话一出口,木辛女的就哭得更大声了,听到那哭声,一边的长老好像得到指示一般说:“这不好吧,那婆子不过是没有检查仔细尚且被你割面,这女人可是主犯,就只是驱逐了事太过便宜她了吧?”
独孤傲眯起眼来看向那个长老,缓缓的说:“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至少得浸猪笼。”
“她背夫偷汉了吗?”独孤傲轻浅的说。
“这倒没有。”那长老脸色一变,低低的说。
“那为何要浸猪笼?马长老,我告诉你,昨夜拜堂的是她,洞房的是她,而这一切疏忽是你们造成的,若不是怒她淫荡无耻,设计本座的话,本座就算是纳了她做妾也未尝不可。谁敢多说个不字?”
那马长老顿时泄了气,不敢再多言,木辛女嘤嘤哭泣着好不委屈,独孤傲却一眼也懒得看她,我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我离开这里,离开危险,但是我不能离开,因为一旦离开,他不会来找我的。
“独孤傲,是你负我,欠我,为何我要离开?我不离开,今日我死也不离开。”我看着他,目光如水,他沉默了一会儿薄唇微微抿着冷冷道:“不离开也得离开,这由不得你。”
“让她走,让她走,我不要看见她。”木辛女忽然喊叫起来,我看到独孤傲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那木辛女一眼,这时几个长老顿时附和着说:“好吧,那就赶出镇子去,永远不得再回来。”
我看着独孤傲,他面无表情,若有所思,根本没有看我,而这时,几个壮丁已经拖着我往外走,我大喊:“把我师妹放了,她是无辜的。”
“你师妹伤了镇长的脸,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一个长老冷淡的说,独孤傲一言不发的忽然开口:“什么伤了脸?你们不是说辛女只是被打晕了,因为吹风就头痛,所以才弄成那个模样,你们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那个长老顿时领悟自己说错话了,颤巍巍的看向木辛女,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事儿不是那些长老逼她的,这里所有的人都怕她,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鬼。
“看我这说话不清不楚的,人老了,不中用了,辛女被她师妹打晕,跌地上,把脸给撞青了。”这老东西居然这样往回找补,我也真是佩服了。
独孤傲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可是,你们不是说,是她打晕了辛女,然后代替她成亲,为何又出来个师妹?”独孤傲冷然的看向那老头,已经是带着杀意了。
“这个……这个……”老头满脸汗,眼睛都不敢看向木辛女了。
“夫君说得有礼,一切但凭夫君做主便好。”再也坐不住了,她终于期期艾艾的开口,可是这声夫君着实让我刺耳不已。
“……既然你如此识大体,那便这样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辛女你还是解开面纱让我看个仔细,免得又娶错人。”独孤傲转向木辛女淡淡的说着,我能看出他隐忍的怒火,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这样忍让,我实在不懂,可是既然说了信他便要信的吧。
“夫君见谅,妾身面目青肿,不便给夫君瞧见。”她说得好不可怜,独孤傲回身看向那个长老轻浅的说:“你们就是这样照顾我未过门的妻子的?”
那长老颤巍巍的想跪又觉得不合适,一时居然尴尬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那不怪他们,是我心喜要成亲,没有注意其他,才遭人暗算。”说着又哭起来,独孤傲明显闪过一抹不耐烦,他是想给我出头,动不了那木辛女,就想找个借口拿那些个老头出出气,没想到木辛女却一再的干涉阻止。
“不怪?怎么能不怪?”独孤傲何许人,他想弄谁其实根本不需要理由,一挥手那老头已经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中,他的舌头,耳朵鼻子全部被独孤傲割掉了。
“夫君何必如此残忍?”木辛女尖叫一声,转开头去假装不敢看,独孤傲冷笑一声:“这样就残忍了?既然嫁进来了就要习惯。”说着他冷淡的看向我:“滚出这个镇子,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本座面前,否则也让你毁了容貌。”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面无表情一挥手,所有人都以为我也会倒在血泊中,可是没有,银狐走了进来对我说:“走吧,我亲自看着你离开。”
“我的师妹……”
“她已经在镇子外等着你了。”
我回头看他咬着唇说:“独孤傲,你混蛋。”
这句话我说过三次,前两次是伤心欲绝,这一次却是想传递点什么给他,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神冰冷,昨夜的一切好像假的一般又成了虚幻。
银狐带着我走出祠堂,我轻声问:“凌佳没事儿了吧?”
“死不了,但也没了半条命,逍遥一刻不离的照顾她,对你可怨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好像魔障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焦急的说。
“我知道,你的心被人做了手脚,主子也在循着这条线调查,结果……”
“结果调查到木辛女这里了,所以他才想出要和她成亲来查明真相?”
“不是,主人忽然要和木辛女成亲我们都莫名其妙,那时候你还没有取回心吧。”
也是,我怎么忘了,我是在他提亲那日取回的心,那他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啊?而且他怎么知道最终娶到的是我呢?我记得他曾说:“你就那么不想嫁我?亏了我费尽心思给你补了一个仪式。”也就是说那个仪式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我而准备的。
“你们其实也不懂他在想什么对不对?呵,我也是,他的心思深沉如海,我怎么也看不透。”我苦笑,银狐叹了口气:“有一点我却是看得出,主人不想你有事,他拼命让你走,绝对是对你好,这世上少有他掌控不了的局面,但是自从毁了独孤山庄,他心魔解开后,却不一样了,我觉得主人在害怕着什么,虽然这个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肯定有什么事让他十分顾忌。”
我皱了皱眉,他在害怕着什么?他也会害怕吗?我想起我问他会不会来找我时他叹了口气,难道不是不会,是不能?
“他有危险?我感觉到他有危险。”我转身就要回去,银狐一把拉住我说:“你是要他前功尽弃吗?其实只是让你离开镇子这个惩罚别说我们了,就那群愚蠢的人类也看得出,主人根本就是在偏袒你,你再冲回去,让他如何下台?”
我一顿也是回过神来,是我太不理智了,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升腾起来,要是独孤傲死了,要是他真的不能再来找我了,那我会怎么样?
“银狐,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我真的觉得他会有危险。”我焦躁不安起来,那些阴谋是冲着他和玄机上人来的,对这两个绝世高手的挑战,那幕后之人绝对不简单,否则他们二人也不会联手,甚至还十分隐忍,就说明他们联手也不一定能打败那个人吗?
“这样吧,这前面有个林子,林子里有个孤僻的怪人,他也许能帮上忙,而且你现在离开镇子也没有去处,不如就留在那,一来离主人也近,二来还可以想办法说动那人出手相助。”
他说的那怪人就是孤独了吧,我隐约记得独孤傲和他是认识的,而且,第二天醒来木屋就不见了,很是诡异的一个人。
“上次我去那里找他,是独孤傲让我去的,他们应该是旧识。”屋子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好像假的一样,我抿着唇不知该怎么表述。
银狐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含含糊糊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就只知道那人似乎很厉害。”说着我们已经来到镇外,银狐马上变了脸,冰冷的一把将我推出去说:“主人吩咐,不准你再踏入镇子一步,快滚吧。”
“师姐!”吴瑾珊冲过来扶住我,抬眼瞪了银狐一眼,银狐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我看向吴瑾珊:“师妹,你没事吧?”其实我应该离她远一点的,要是不小心又失控了,我怕会伤了她,或者就好像那个马婆婆一般直接被我杀死。
“我没事,你去找师傅,就说情况有变,我要去找那个怪人,暂时会留在他那里。”我得想办法支开她,而且直觉告诉我,那个怪人和独孤傲关系不一般。
“可是……”吴瑾珊明显犹豫了,我一推她:“去啊,那个怪人你又不喜欢,我们兵分两路,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吴瑾珊见我面目严肃深沉,也感觉事情可能不妙,点点头走了,我按照当初的记忆走进林子,七拐八绕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屋了,我觉得而我迷路了,走了一段忽然就周身一凉,四周的树木居然慢慢的呈枯萎状,本来绿葱葱的草地也变为了坚硬的石头土地,显得十分荒凉。
这里是哪啊?我心里一颤,回身想再回去树林,却发现后面没有路了,来时的路不见了。
怎么办?我看着前面阴森森的,不安,恐惧,慢慢的透了出来,冷汗也一点点冒出,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背后忽然出现一个黑洞一样的东西,开始向我一点点靠近,它不断的吞噬掉身边的一切,逼的我根本不敢多想,拼命往前跑。
越跑路越艰难,一地的碎石,枯朽的植物,空气里阴冷到极致的雾气,我根本不知道走进了什么地方。
脚下一绊,我的身子顿时向前飞扑出去,摔倒在慢是尖石的地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啧啧,好甜美的至阴之血啊。”一个娇柔的女声传出,我一回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狐站在我身后,它也有九条尾巴,不断的摇动着,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独孤傲,看上去这只狐狸很漂亮,不是威武,是漂亮,该是只母狐狸吧。
“蝗虫君,请放过这个妹妹吧,她是有缘人。”那狐狸看向我身后的黑洞淡淡的说,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那黑洞停顿了片刻,然后哗的散开了,居然真的是一群蝗虫,我看得头皮发麻。
“人类,你怎么闯进来的?”那狐狸看向我,眼神温和,自从知道了独孤傲的真身后,我便对狐狸感觉很亲切。
“我不知道,我迷路了。”我看着它觉得眼眶涩涩的,它和独孤傲不一样,但是却又好像,黑色的毛闪闪发光,九条尾巴不断的摇晃。
“这里是我修炼的地方,我设了结界应该不会有人找到,你既然能进来定然是有缘,对了,你手腕上那个镯子能让我看看吗?”它的眼睛只盯着我手腕上的黑色镯子,我抬手万般温柔的摸了摸说:“这是对我万分重要的东西。”
“看来你和我那不孝子有点渊源,他居然用尾巴给你做护身符。”
“不孝子?难道你是……”我猛然又住了嘴,轻易相信别人的毛病又犯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呵,难怪你能找到这里来,也是拜了那镯子所赐,结界才不会挡你,可惜,我唯独为他开了方便之门,他却一次也没来过。”那狐狸说着,身上升腾起一股黑雾,等黑雾过后,一个美艳的妇人出现在眼前,我终于明白独孤傲为什么这样的俊美了,他几乎继承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优点,这一刻我也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是独孤傲的母亲。
“我……我……”一时间只觉得万分尴尬,不知该如何自处,如果行礼,她却轻柔一笑:“就叫我三娘吧,我们狐狸不玩那些辈分什么的。”
“三娘。”我紧张的喊了一句,她轻笑:“说吧,你和我那不孝子到底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