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幻影
作者:寂寞群喧未已 | 分类:灵异 | 字数:10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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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又臭又硬
上章说到,梁斯须脸上有笑,而奎幽径面容有惊,实在诡异,老王便开口问道:“梁老,怎么回事?”
梁斯须转身拿矿灯照蔡古秋三人面容,而让奎幽径退回来,这才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蔡古秋叫屈:“你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我们,还能是什么人!”
梁斯须笑道:“你们虽是伪装得很好,却终究不了解碳基生物!其一,你们眼睛遇到强光并没有条件反射;其二,我捏你们胳膊察觉出你们身上根本都是死肌肉,肌肉是没有活性的;其三,是我让奎幽径检查你们身体的原因——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脉搏!试问,怎样的生物才会没有这三样东西?”
听得梁斯须解释,我们都是佩服,也怪自己未曾想到此处,毕竟,这里与虚实二界皆有不同,其中存在与实界之生物当有极大不同。
却听梁斯须继续说道:“每一个生物都是一个极精密的仪器,每一部分都是极细微的、极精密的,即便你们伪装得再好,又怎能在没有充分条件的情况下制造出一个同样的生物呢?如果能够,那么你们已经是造物主,对付我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们早已持枪指那三个东西。
“蔡古秋”道:“本来是想要以假乱真的,却没想到这里面有你这样的人,这一次算是我们栽了,不过,下一次,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罢,消失不见。
他们眨眼间就已消逝,没给我们反应时间。
落木骂道:“这三个家伙可真不是东西,虽说他们是戴着碓臼唱戏——费力不讨好,但连弹子儿都不肯吃进去两颗,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嗤笑道:“人家好歹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还差点就把我们瞒住了!却不像某人,没有金刚钻,可他偏要揽下瓷器活!”
落木不依:“姓雨的,你给我说清楚,谁没有金刚钻,还偏要揽下瓷器活?”
我转头不看他:“谁应我我说的就是谁!”
落木叫道:“大伙儿听听他说的话,可真是损人不利己!”
我回他道:“我是专门为了我们人民群众着想的,可你现在的思想,已经堕落到第一和第二世界里去了,我们是第三世界人民大团结,你是被排除在外的!”
落木气得跳脚:“大伙儿听听!听听!你看他说的话,这完全是资本主义派来的敌特,要来破坏我们社会主义的和谐!”
老王笑骂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咱们也得走了。”
老高道:“既然要走,也该挑一个方向才是,只是也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有通道,可别迷失在里面。”
梁斯须蹲下去,道:“这里应该是海底!”
老王走过去,他虽是考古学家,可也学习过地质学,蹲下来,顺灯光看这地面。
片刻后,道:“确实,这里之前有过一片海洋,而我们现在就在海底。不!也不一定,也可能是一个咸水湖!”
落木却想卖弄自己的无知:“可是我看不像啊,海底不应该都是沙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坚硬的地面?”
我忍不住吐槽:“你难道不知道在很多年前地球上的陆地都是从海里冒出来的吗?你看现在的陆地就都是沙漠吗?”
落木犹自嘴硬:“那能一样吗?地球上的陆地升上后过了多少年才有我们人类,谁能说清楚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是等待此话:“那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年前就离开了海洋,谁又能说清楚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非要我给你盖上棺材盖,钉上铆钉,你才肯罢休!”
落木还要再说,却被梁斯须的话镇住,我们亦然。
你听梁斯须说什么:“这里,很有可能是海沟!”
落木不懂:“海沟?那是什么?咋出来的沟?”
老高拍他的头:“说你无知你还不信,海沟就是……就是……”
落木知道老高也是不懂,嘲讽道:“就是什么?你倒是说一个啊!”
老高恼羞成怒:“小兔崽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老王开口解释:“在地质学上,海沟被认为是海洋板块和大陆板块相互作用的结果,一般都是呈现‘V’形。而且,可以知道的是,海沟的形成应该是和地震有关的,因为世界上大部分海沟都分布在地震带附近。而且,一般来说,海沟为重力负异常带……”
他一拍头:“忘了你们可能听不懂。反正你们只要知道在这里重力、热量值等等都是异常的就可以了。”
而后,他看向梁斯须:“梁老,人类现在还没有探查过海沟底部,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海沟。就算是蛇绿岩套……等等,难道说……这里面有沉积物?”
梁斯须点头:“没错,这里面有浊积岩!当然,凭此也不足以看出来这里就是海沟,但是……”
他们二人嘀咕一阵,最后宣布:这里乃是古海洋的一个海沟。
而后,老王道:“因为是海沟,所以很难上去,毕竟,海沟的坡度都很大……”
我却有些疑问:“多深才算是海沟?”
老王迟疑片刻,道:“一般是按5000米以上深度的才算是海沟。”
我说出自己疑问:“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两个怎么判断出来这里是有5000米的深度呢?我们也没有办法测量。”
老王和梁斯须一愣,落木更着急:“你们都别卖关子,我现在就是扭紧了发条的闹钟,真的是憋的快忍不住了!”
我先对他说一句:“你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而后才又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它们故意弄出这样的情况,让我们以为自己是在绝难以上去的海沟之中,而后自己逼死自己?”
老王与梁斯须对视一眼,而后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它们真的是好算计!”
老高这时明白过来:“可是,怎么证明呢?毕竟,这么黑的环境里,即便有着一些灯光,也很容易就在原地转圈。”
梁斯须则是道:“我倒是不担心那鬼打墙一样的事情,而是害怕它们会躲在暗处看着我们,暗中想着害我们,甚至,我们眼前的一切也都是幻境!”
我们也都觉得事情严重,而落木更是暴躁:“真是黑灯笼里点蜡烛——有火发不出!真的气人,早知道刚刚就几枪干掉它们!”
梁斯须摇头:“我们没有办法杀死它们,因为它们是一种我们根本不了解的生物,也就不知道它们的致命弱点,就像蛇一样,如果我们不知道它七寸这个弱点,哪里那么容易就抓住或者杀了它?”
这话极有道理,就连落木那铁嘴铜牙也憋不出什么话来,最后也就吐出一句:“真他妈的窝囊!”
老王严肃道:“落木,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得快点想办法逃出去,不然,回头就算你们想要抄写党章也没有机会!”
老高看着他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给个准话!”
梁斯须回复极度简洁:“走一步看一步。”
当下情况,唯有如此。
梁斯须又道:“奎幽径,去给覃落木看看他的身子怎么样,毕竟,他可也是伤员!还有,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就不麻烦你了。”
奎幽径点头,朝我们走来:“同志们配合一下,让我为你们检查一下!”
落木还是不忘趁机嘲讽我:“这句话说的不对,同志是什么?是志同道合者,可是,雨漳作为第一世界打入我们第三世界内部的敌特,怎么能算是同志呢?”
我说道:“你可闭嘴吧,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还要说什么,却被触动伤口,顿时一口冷气:“哎呦,老奎,小心着,我这细皮嫩肉的,谁见了不想咬一口,你可注意着。”
我嘲笑他:“你当自己是唐三藏啊?我看你顶多是个猪八戒,是蒸不透、煮不烂而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奎幽径却是惊奇道:“奇怪了,他伤口里竟然没了弹头!”
此事初思确值得惊奇,却经不过仔细思索,不过是陷入烙印,一旦出来,烙印消失则与之相关皆消失而伤口留存。
经奎幽径检查,确认我们几人身体并无问题,接下来,继续长途跋涉。
说要长途跋涉,却不知要向何处去,终于是让梁斯须发现,这里竟是一个缓坡。
当即我们决定,上坡而行,不去坡下,毕竟,通道最有可能还是位于坡上。
打定主意,迈开步子,开始行走。
六人聚在梁斯须身周沿着所谓直线行走。
路上,落木极力“调节气氛”:“不是我说你们,一个愁眉苦脸的,咱们虽然是庵庙里的尼姑——没福,但怎么得也得笑口常开啊,你哭丧个脸,无常来了不拿你拿谁?”
我颇有些赞同,说道:“落木你终于是说了一句人话,竟然不是如同以前一样棺材里拉胡琴——鬼扯,实在是值得庆贺一番的!”
落木骂道:“老子什么时候鬼扯过?你就是恶狼学狗叫,跟在我们身边就没怀好意!我还不知道你?你是真真的二十一天不出鸡,一个大坏蛋。我还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
我回敬道:“我心思龌龊?也不知道是谁五百钱分两下,是个二百五!”
老高也插嘴:“我说你们两个就没一个好鸟,老前辈要是知道你们把他们造出来的东西这么用,非要气活了起来掐死你们两个不可!”
落木就是不能消停:“老高你是上鞋不拿锥子——针中(真行),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楚,好像你就是个好人一样,是不是你这样说了你就高尚了,你就纯粹了,你就有道德了,你就脱离了低级趣味了,你就有益于人民了?你也就是狗掀门帘,全凭了你那一张嘴!”
老王回头笑骂道:“落木你好意思说老高?你还不是一样,逮着谁就说谁,那张嘴还贼快,不给别人反驳的时间,我看啊,也就小姚能止住你!”
落木不以为然:“有大哥有二弟,他算得了老几?也就在我没兴趣跟他理论的时候耍耍嘴皮子,其实真正功夫真不怎么样!”
他都说到我身上,我怎能不反击:“放在古代,你也就是张让!”
这下连梁斯须也是好奇:“这话怎么说?”
我笑道:“也就靠着嘴皮子上位,其实一点实实在在本领也没有!”
落木大怒:“你竟然给我扯《三国》?!你这就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屎)。”
我混不在意:“呦呵!听您这话,您对《三国》还有研究呢?我还以为您就爱看李瓶儿那本呢!”
落木不知“李瓶儿”何许人也,老王却是知道,当时骂道:“雨漳你也是的,单挑着这些话说,李瓶儿这样人物也说得出口?”
我却笑道:“它好歹四大奇书之首,如何说不得?”
老王不与我理论,而是说:“你别在我面前这么说,到时候你也在你对象面前神气!让你对象知道,看不收拾你!”
正说笑,梁斯须却阻断我们笑语:“笑话时间到此结束,接下来,是认真工作的时候了!前面,我敢说,绝对是最危险的地方!”
顺灯光看去,只见前方似雾气翻腾,却又似是虚无,莫名其妙,好似混沌。
当中一条看似架空之天路,绵绵无绝,通向前方,灯光过去,全被吞噬,容不得些许光亮。
我们都是骇然,知道梁斯须站在理上:这里,就是最可怕、最危险的地方!
老高不禁喃喃:“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难以开口,亦无法回答,只知眼前所看,可能便是宇宙间最深之秘密。
落木道:“咱们过去吧,反正就在这里也没个好……”
梁斯须道:“有什么办法吗?只能入内走一遭!咱们现在也就是怀娃婆娘过独木桥——挺儿走险(铤而走险)!”
各人都没辙,也就走一遭吧,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且说我们入内生死如何,又发生何事,且待我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