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作者:偷吃小鱼 | 分类:玄幻 | 字数:18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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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第446章 旧情复燃?
三大妈生大儿子那年,才刚桃李年华,一晃阎解成都三十多的人了,她这当母亲的,上了岁数,又当了奶奶,就变的感慨颇多。
她在大院看了三十多年的雪,却没有哪一年能让她像今年这么伤心。
而她伤心的当然不是因为下雪。
可就是瞧着从阴沉天空降下的雪,心里难受。
于莉把家里的五片用报纸包的感冒药,分出两片给了自个婆婆后。
三大妈望着大儿媳妇,一个字都没说,捏在手里,转身就进了屋。
阎埠贵还在炕上躺着,呼吸就像拉风箱一样,于莉站在屋门口听了一下,刚准备迈步进去的脚,立马缩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骇色,心里生出一丝嫌弃,就站在门外,喊了一声。
“爸,我刚把感冒药给我妈了,您先吃着,我上班去了。”
于莉说完,将围在脖颈处的围巾,用戴手套的右手抻了抻,捂住口鼻,转身就赶紧朝大院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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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从家里拿的那两片感冒药,不是她和解成掏钱买的,是阎埠贵带孙女看病的时候,医生给开的。
药费也是阎埠贵付的。
于丽是嘴上勤快、孝敬的人。
但让她拿她掏钱的东西给公公婆婆,来点实际行动,那可比登天还难。
于莉一走,前院就没啥人了。
冯婶从后院上大院正门外,拿了送牛奶的师傅送的牛奶,返回后院时想起昨晚听闻的事情,在前院放慢脚步,双手攥着牛奶朝阎埠贵屋门望了一眼,轻叹一声,对阎埠贵老两口的遭遇,深感同情。
许大茂,傻柱,秦淮茹,易中海,刘海中,徐爱国从中院和后院出门上班经过前院,听见阎埠贵一个劲的咳嗽和唉声叹气。
傻柱努嘴朝徐爱国使了个眼色,示意三大爷昨儿被气的不轻。
徐爱国点头嗯了一声,没张嘴。
谁能不知道呢?
摊上昨晚阎解成三兄弟那种事,换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刘海中是最能理解阎埠贵心情的人。
他也有三个儿子,‘孝顺’程度,比阎埠贵家的三个小子还厉害。
刘海中大半年时间,一个都没见着。
尤其是刘光福带着媳妇偷偷摸摸搬出大院后。
刘海中跟二大妈老两口,几乎成了孤寡老人。
唯一好的一点是,虽然刘海中没见着儿子们。
但他和二大妈的积蓄,也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被惦记。
雪这会儿稍微大了起来,刘海中从后院走到前院,棉袄上就摞了薄薄一层。
众人在胡同里谁都没说话,也没人提及三大爷家的事。
傻柱倒是想说,可刚一张嘴,沿着胡同口涌进的寒风,裹携着几片雪花落进了他的嘴里,惊的他下意识地赶紧朝地上呸了起来。
意识到是雪花后,又自顾自的推着自行车发了一通牢骚。
当傻柱再想说时,众人已走到了胡同口。
傻柱便将嘴边的话,就着寒风,咽进了肚子。
徐爱国要去五分厂,爱倩也要去她自个的单位。
许大茂用自行车带着棒梗去了红星电影院,想趁着周一去点个卯,然后回家接着睡觉,对傻柱都没理睬。
秦京茹和秦淮茹俩姐妹在胡同口说着女人之间的话。
傻柱看向易中海,易中海直接摇头,让他啥也别说。
爷俩两个都住在中院,没事傻柱就上易中海屋里串门。
傻柱想说啥,易中海一瞧就知道。
刘海中推着自行车,心里暗自庆幸昨晚的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压根没注意傻柱。
傻柱只能把话闷在肚子里,把对三大爷的不平,阎解成三兄弟的不孝,也一同闷在肚里。
秦淮茹和秦京茹说完私密话后,刘海中用自行车载着,缓缓地朝红星轧钢三厂过去。
傻柱则用他刚买没多久的自行车,驮着一大爷跟着刘海中身边,一同去往厂里上班。
而与此同时。
徐庆和妹妹晓雅,二麻子,三虎子媳妇,美娟,五个人已经在粮站忙了起来。
虽然一早下雪,但并不能妨碍退休的大爷大妈,早起买菜卖粮。
二麻子昨晚回家没休息好,白天累了一天,晚上陈小娟又跟他亲热。
一早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哈欠连连。
刚一忙完早上大爷大妈的生意,二麻子趴在火炉跟前的桌子上就眯起了觉。
昨儿徐庆给粮站搞抽奖活动,二麻子他们也确实累坏了。
没人再进来店里买粮,徐庆让妹妹晓雅和三虎子媳妇,以及美娟三人也歇歇。
可三虎子媳妇,从小在农村干活,人又勤快,压根闲不住,一个人用簸箕左右摇晃,筛着小米里的杂物,笑着道:
“掌柜的,昨儿忙是忙了点,但不累人,我在农村的时候,早上跟着我爹天还没亮就下地,公社任务重,一天从早忙到晚,天黑的看不见了才回家,第二天一早,还得早起接着干。
昨儿那算个啥,您和静红,晓雅,美娟,你们歇着,不用管我。”
三虎子媳妇说完,埋头继续摇晃起手里的簸箕。
徐庆闻言,笑了笑,暗觉雇三虎子媳妇真是太对了。
这么勤快的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做事用心不说,人还朴实。
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比起百货大楼或国营商店那些个搂着铁饭碗的营业员,三虎子媳妇一个人,能抵得上俩。
也就是长相没那些端铁饭碗的女营业员好看,但这并不能掩盖三虎子媳妇身上的闪光点。
美娟听见徐庆发话,想歇会儿,但瞧见自家大嫂一个人干活,于心不忍。
她虽然住在四九城的郊外,可因成分的问题,从小受尽冷眼,吃苦受罪的活儿,没少干。
父亲又没的早,她和大哥三虎子,兄妹俩人跟着母亲相依为命。
干起活来也利索,嫂子不休息,她也就跟着一块继续干。
徐庆只好由着她们。
忙了个早上后,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中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前来买粮,可没超过双手之数。
这在徐庆的预料当中。
下雪天,没人愿意出门,街上都看不到多少。
还是周一,能有人才怪了。
昨天生意红火,今天门可罗雀。徐庆并没有丝毫失落。
做生意就这样,有好有坏。
再加上这年头,别看改开了,但大多数人对此没啥感觉,依旧选择在厂里上班。
只有眼光高远的人,要么一早投身改开的浪潮中,下海经商,要么保持观望心态,先看看时局的动向如何,再慢慢做打算。
还有就是,以前那些因家里成分的缘故,没有工厂和单位接收,找不到工作,只能暗地里搞投机倒把营生的,趁着国家不再严打,就把他们的小买卖摆到了明面上。
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做起了正经营生。
徐庆不属于后者,他是自愿放弃五分厂的一把手不当,而选择下海自谋生计的。
当厂长是不错,但徐庆没走仕途的打算。
就把位子让给了二弟爱国。
而这也在他的预料当中。
徐庆提出离职那段时间,爱国在总厂已经站稳了脚跟,还深得总厂的大领导们器重。
一方面是爱国大学毕业后,被国家安排在总厂工作,年头不短,能力出众,属于他那一批大学生中的佼佼者。
另一方面,爱国有徐庆这个大哥当五分厂的厂长,总厂对他有重点栽培之意。
所以,徐庆提出辞职没多久,徐爱国就被叫去开会,任命他接替大哥,坐五分厂的一把手位子。
这算是徐庆作为大哥,给二弟铺的最后一步路。
再之后的发展,徐庆就帮不上忙了,只能靠爱国自己在仕途上摸爬滚打。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徐庆觉得二弟管理五分厂,将近一年的时间里。
干的还是蛮不错!
五分厂效益没下滑,稳中求进,比起三分厂,还略强不少。
徐庆站在粮站外,望着街上神色匆匆的行人,心中为二弟颇感欣慰。
果然兄弟三人中,爱国最适合走仕途一路。
尤其是爱国娶了爱倩,他老丈人身份不低,往后在仕途上平步青云,想来也不是难事。
徐庆呵了口气,望着依旧阴沉的天空,依旧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说不出的敞亮。
二弟把红星轧钢厂的五分厂,管理的井井有条。
三弟丰铭,更是在五金厂,凭他自个的脑袋瓜,混的风生水起。
当了主任不说,还在厂里,成了仅次于老厂长之外,最有威信的。
徐庆昨晚听丰铭说,有些事几个副厂长拍不了板,都得找他。
作为大哥,徐庆很高兴。
三弟能有这般成就,对家里来说,是好事啊。
这不恰恰证明,三弟出息!
至于妹妹晓雅,徐庆扭头朝粮站内望了一眼,她就在他这大哥身边,完全不用担心她和建军日子过不好。
雪下了整整一天,不大却一直没停。
徐庆晚上关粮站时,还在飘。
二麻子和晓雅他们都走了。
徐庆锁着粮站的门对静红道:“媳妇,王姐在咱家粮站近一年来,干的一直不错,要不年底的时候,咱给王姐多发一点工资,作为奖金,你觉得怎么样?”
马静红站在一旁,推着自行车道:
“庆哥你说了算。”
徐庆无奈一笑,见媳妇这么说,那是答应了,转身将钥匙揣进裤兜,然后掏出摩托车的钥匙,发动着摩托车后,慢悠悠地骑着与静红一同回家。
今儿下雪,徐庆没敢骑太快。
其一是下雪后,骑摩托车容易打滑。
其二,他不可能扔下骑自行车的媳妇,一个人先回家。
当初他还是一个刚进厂上班,连转正都没的学徒工,一个人拉扯弟弟妹妹过活。
马静红没嫌弃,无怨无悔地一直等到他供弟弟妹妹都读完高中后,才结婚。
就这份通情达理。
徐庆哪能不牢牢记住媳妇的好。
而这也就是为啥,徐庆前些年不管是在大学深造期间,还是在五分厂当厂长的时候。
对于一些漂亮的女的对他暗送秋波,从不动心的一个最大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马静红的漂亮,也不是一般女的能比的。
毕竟马静红在文工团曾是台柱子。
能在一群好看的姑娘中鹤立鸡群。
再好看的女人,没一点能比的上自个媳妇。
徐庆凭什么动心。
再者,就那些女的,再风姿绰约,打扮的再花枝招展。
马静红不化妆都能跟其平分秋色。
拥有如此出众的媳妇,徐庆还有啥不满足的。
推着摩托车,徐庆侧目看着身旁头发沾了少许雪花的媳妇,越看越觉得美艳动人。
街上冷清寂静,没几个人,路灯的光亮在黑沉阴暗的夜空下,也没了往日的明亮,显得有些黯淡。
马静红朝徐庆哼了一声,“瞧你个死样,看什么看,你不是跟你上大学认识的陈秀芳,旧情复燃了,还看我干啥?!”
徐庆欲哭无泪,刚忙完粮站搞活动的事情,媳妇居然又提起了陈秀芳来,心头顿时说不出的无奈。
“静红,什么旧情复燃,没影的事儿。
你听我说,我跟陈秀芳同志,真的是除了同学情谊,啥关系都没有,而且我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也没跟她联系过。”
“怎么着?你早都想跟她联系了是吗?是我碍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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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静红拧着脸,白了徐庆一眼,用力蹬了两下脚踏子,一个人就先前面去了。
徐庆忙右脚用力将摩托车的二挡挎上,赶紧追媳妇静红。
大晚上闹别扭,徐庆心里除了苦,啥感觉都没了。
好不容易哄了一路,总算是让媳妇不再生气。
没曾想,徐庆刚回到大院自家,跟静红还没洗手吃饭,就听见爱国媳妇说:
“大哥,刚才你屋里来了通电话,爱国接的,说你一个大学的同学找你,想约你明儿中午在东来顺吃顿饭。”
徐庆愣了一下,“爱倩,爱国有说对方叫啥名吗?”
刘爱倩抱着儿子鸿福,坐在炕沿上,思索着道:
“爱国好像说了一句,姓陈还是姓啥,名字应该是叫秀芳,他说对方听声音是个女的。”
刘爱倩话音还没落地,马静红狠狠地将围巾摘下,一把扔给徐庆,脸色更是骤变,眼神冷冷地看向自个男人。
“徐庆同志,你人缘可真好啊!”